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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先前她們碰到這樣的情形,或許還不會如此斥責。只是她們剛剛忙碌了許久,累得不行,心情極差,說話自然也不中聽了。
傅傾饒回頭望了望地上那些散落的瓜子殼,搓了搓手,不好意思地說道:「實在抱歉實在抱歉。你們的事情辦得如何了?」說著拿起屋角的掃帚就去掃地。
管事丫鬟微微點了下頭,並未阻止她,「還行。等下就能上桌了。公主沒來催過嗎?」
「沒有。想來是和大人把酒言歡,忘了吧。」傅傾饒將垃圾撥到簸箕中,遲疑道:「要不然我過去問問?好不容易燒好了的菜,別是耽擱了,影響了口感。」
「要問也是我們去問,關你什麼事?在這裡好好待著吧。」一個丫鬟說道。
傅傾饒訥訥笑道:「抱歉抱歉,是我逾矩了。我只是覺得你們累了半天,再去一趟,怕是會更累,就想著用了尋大人的藉口過去瞧瞧。」
管事丫鬟斟酌了下,說道:「等下那菜好了後,你與我一同過去吧。就用你方才說的法子。」
傅傾饒忙不迭地應了個「好」字,心下稍安。
段溪橋在大公主那裡待了那麼久,也不知狀況如何了。事情既然已經辦完,兩人需得速速撤離才好。
剛剛一番折騰下來,她早已疲累至極。如今菜還沒到,等著的功夫,她就稍稍放鬆了下自己,靠到了椅背上。頓了頓,又雙手抱胸作出隨意之態,實則暗暗按壓住難受不已的胸腹之處。
管事丫鬟離她最近,盯著她看了片刻,問道:「你臉色為何如此蒼白?可是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
「沒有。」傅傾饒搖頭笑了笑,說道:「聽著曲子吃瓜子,我開心還來不及呢,怎麼會不舒服?」
她笑容太過燦爛,管事丫鬟也覺得方才肯定是自己多心了,便回了個笑,沒再說什麼。
反倒是另外一個心直口快的丫鬟說道:「你就瞎說吧。哪有什麼曲子?怕是聽錯了吧!」
傅傾饒怔了下後,面露無奈地說道:「我說的是方才我自己在這裡時哼唱的曲子。你們都不在,這裡太靜了,我也只能如此了。」
先前那丫鬟便嗤笑道:「難怪姐姐說你臉色發白呢。肯定是怕自己一個人待著,嚇的!」
眾人便哈哈大笑。
傅傾饒也跟著扯了扯嘴角。
她按了按胸腹處,聽著縈繞耳畔的毫無間斷的悠揚之聲,有些疑惑。
原來那笛聲,旁人竟是聽不見的麼?
中間有丫鬟過去廚房催了一次。沒多久,廚娘就將擱了菜餚的食盒送了過來。
管事丫鬟親自提了食盒,喚了傅傾饒一同往辦宴的花廳行去。
傅傾饒記得來時花廳是燈火通明的,下意識地就以為現今也是如此。哪知到了花廳外,她才發現,這處竟是比丫鬟們待的屋子還暗了幾分。若不是管事丫鬟也來了這處,她怕是會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
走在前面的管事丫鬟停了步子,與守在花廳門外的兩個婆子低聲說了幾句話,轉身對傅傾饒說道:「你不是要找段大人嗎?進去看看吧。我在外面等著。」又指了指手中的食盒。
傅傾饒會意,微微笑了下,跟著其中一個婆子走到了關著的門前。
婆子在門外恭敬地稟明瞭傅傾饒的來意,門內就傳出了個慵懶至極的聲音:「讓他進來吧。」
門應聲而開。
搖曳的紅色燭光下,段溪橋拎著酒壺姿態隨意地坐在正中的主位上,腰帶半開衣襟半敞。
慧寧公主跪在地上伏在他的膝前,手指勾著他的腰帶,仰著頭一臉痴迷地望著他。
傅傾饒剛朝裡邁了一步,段溪橋就抬眼朝她看來。
一雙桃花眼仿若蒙了一層水霧,潤潤地波光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