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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覺得天道如此,我宗該如何行事?」星河道尊對著顧晗問道。
「楊若兮那裡,凡是和她接觸的核心弟子都要佩戴清心玉牌,陪她演完這齣戲,這不止是在做戲給魔道看,更是在遮掩天機,瞞住天道。」顧晗略一想了想答道:「我原本只以為是魔道自己想要發動道魔大戰,卻沒有想到是天道在支援。」
「所以你鑄劍,意欲向天質問?」星河道尊說到這眼角露出了些笑意,他這個徒孫到底是年輕,有些少年人的意氣,天道扶持魔道,與道門來說何其不公,他這個徒孫是在向天道質問。
「也不只是在質問,我要和它論道。」顧晗說到這,鏗鏘有力,擲地有聲。
「和天論道?」星河道尊聽到這笑意更濃,「你恐怕是說出這話的第一人。」
「大道萬千,我輩修士就要敢做第一人。」顧晗說到這眼中滿是少年人的意氣風發。
一旁的水霄真君聽到顧晗的話為之一震,他修至元嬰,也沒有勇氣說出要與天論道。
「那你覺得天道為何要扶持魔道?」星河道尊問道。
「剛才師祖也說了,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如今我道門大興,魔道之人只能蝸居西南之地,這在天道看來就是我道門壓制魔門太過,我道門有餘,而魔道不足,天道要折損我道門補足魔道的不足,這便是天道扶持魔道的原因。」顧晗答道。
「你覺得天道不對嗎?」星河道尊問道。
「天道想要平衡這沒有錯,但是殊不知對於大道來說,現在就是平衡。」顧晗答道。
「你這話頗為新奇,說來聽聽。」星河道尊頗有興致地問道,他發現和這個小徒孫論道很有意思。
「我道門雖勝,但也要庇護萬千百姓,而魔道修習只顧自身,視百姓命如草芥,甚至以凡人性命堆砌自己的修為。我認為如今的天下,應該是三足鼎立,道門,魔門和凡人。凡人勢弱,需要依託於我道門才得以生存,我道門雖勢大,但也要顧及百姓生死。」
「仙道貴生,道門顧及太多,三族如今應該是鼎立之勢,十分平衡。若是說我道門壓制魔門,難不成讓魔門興盛,壓制道門,肆意欺凌人族,那才是真正的不平衡。」顧晗答道。
「你說得對,可惜天道現在沒看清這一點。」星河道尊被徒孫的見解說得一愣,隨後大笑道,他的這個徒孫見解有時甚至超過大乘修士。
「所以我才要與天論道。」
「那你可要快些進階元嬰,只有元嬰天劫時,你才有機會聆聽天意,與天論道。」修士能和天對話的時候只有三次,一次是成就元嬰之時,那個時候修士開始悟得道意,天道會給修士啟發,算是指引;第二次是進階大乘的時候,大乘修士已經悟道多年,天道會再加指引,將自己的道融入修士的感悟中。最後一次是飛升之時,那個時候天道已經無法壓制修士,修士是在給天講道,天道獲取飛升修士的道意,彌補天道的不足。
前兩次,天道都是指引,只有飛升之時才是真正地論道,講道。
但是依照他這個徒孫對於道的理解,元嬰時已經不需要天道的指引,又有如此志氣,說不準元嬰之時當真能與天道對話。
「不過,現在你還需想想,如今我們能勝天道嗎?」星河道尊又問道。
「我相信,事在人為,人定勝天。」顧晗笑道:「與天爭,亦大道也。」
星河道尊聽到這話後大笑,隨後向水霄真君道:「水霄,你可知道該怎麼做了?」
「弟子明白。」水霄真君拱手應道。
事情說完後,顧晗心中的疑惑也算是解決了,道心也更加堅定,之後便和蒼衡道君水霄真君一同與星河道尊告辭。
離開星河道尊的洞府後,水霄真君拱手對顧晗賀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