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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說了那是在尋常百姓家。」宣德帝一想到今日趙建寫得文章就忍不住失望,「你來得晚沒有看到趙建殿試的那篇文章,空洞無物,立意膚淺,實在是難登大雅之堂,於國於百姓無用。」
他現在有些後悔將蕭建寫得那篇文章讓胡順當著大臣的面讀出來,現在大家都知道寫出這樣一片爛文的人是他的皇子,可是將他的臉面都丟盡了,想遮擋都遮擋不過來了。
「皇弟年紀還小,父皇以後再慢慢教就是。」顧晗勸道。
「還小?他和你一般大,你能分析農桑利弊,為大齊立功?他呢?只會阿諛奉承,行小人之道。」宣德帝一想起蕭建那篇將自己歌頌成功過三皇五帝的文章,就一陣作嘔,特別是蕭建還是他的皇子,朝中大臣難免不會猜測他是要給自己歌功頌德?長此以往,大臣都效仿這不正之風,那朝堂的風氣還不得亂了套。
他現在又有些慶幸自己當場斥責了蕭建,不然當真會有人以為蕭建的那篇文章是他授意的?甚至會猜測今日的事情他早就知道,是他和蕭建合夥做戲,為的是讓蕭建有了才名後好坐穩皇子之位。
「父皇息怒。」顧晗趕緊勸道:「不管怎麼說,父皇膝下有了皇子總歸是好事,那些大臣也不會拿此事再來煩父皇。」
「你說得對。」宣德帝收斂了怒氣,點頭道:「那些人應該能消停一段時間了。」
「父皇,現在的當務之急,不是此事,父皇春秋鼎盛,皇子總會有的,儲君父皇以後也可以慢慢培養。」顧晗分析道:「現在最重要的是毅勇侯手中的軍權。」
提到毅勇侯,宣德帝目光立時變得銳利起來道:「殿試已過,朝中也沒有大事要忙,是時候解決此事了。」比起新得的皇子什麼的,宣德帝更關注的還是兵權。
說到這,宣德帝看向顧晗的目光變得更加欣慰,阿晗是他一手教出來的,聰慧果敢,遇事不慌,能把握住大局,謀慮深遠,這些都隨了他。就算不是親生的又如何?他親手帶大的孩子,就是他的女兒,是他捧在手心的公主。
這麼一想,宣德帝心裡就更加舒坦了,看向顧晗的目光中還帶著驕傲,問道:「此事阿晗可有什麼主意?」
「毅勇侯確實於國有功,想要奪了毅勇侯的兵權,又不被史書詬病,也不能讓武將寒心,此事不好辦。」顧晗一句話就說中了宣德帝發愁的心思。
奪毅勇侯兵權其實並不難,毅勇侯本人手中就不乾淨,在京中也不知收斂,幾乎每逢佳節,毅勇侯都能收到軍中的各種孝敬,違制的地方很多。
這麼多的把柄,宣德帝卻沒有動手,毅勇侯也有恃無恐地收著禮,還敢在宴會上不給她面子,就是因為毅勇侯知道宣德帝沒有正當的理由是不會動他的。不然,會寒了朝中武將的心。
「這些年,毅勇侯手下的將領,父皇已經換了五成,毅勇侯還沒有發覺,可見毅勇侯並無識人之能。」這五年,宣德帝一直都在對毅勇侯手下的將領出手,五年來循序漸進,換掉了毅勇侯近一半的心腹,但毅勇侯並無察覺,只衝這點,顧晗對毅勇侯的評價就降了不少。
現在讓宣德帝顧慮的就是史官的筆和朝中武將的心。
「兒臣覺得若是想要解除毅勇侯的兵權,還是要透過戰事來解決。」顧晗想了想道:「若是我記得不錯,前兩日我大齊在北狄的暗探就傳來訊息,北狄想要進軍我大齊邊境,兒臣以為這就是一個好機會。」
宣德帝立時聽出了顧晗的話外之音,感興趣地問道:「具體說說。」
「父皇可在初時造出北狄來勢兇猛之勢,命毅勇侯出兵。」顧晗說道:「若是毅勇侯不願出兵,父皇可藉此機會正大光明地解了毅勇侯的兵權,交給領兵的將軍。」不願意領兵打仗的將軍還要兵權幹什麼,留著好看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