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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順讀完後,下方有些大臣甚至發出了嗤笑聲,交頭接耳議論起來,為首的宰輔彭閣老等人也算是知道宣德帝為什麼生氣了。可看看下方跪著還洋洋自得的趙建,心中嘆氣,本以為是個青年才俊,卻沒有想到只是一個走小道,想靠溜須拍馬上位的小人。
「彭愛卿和楊愛卿覺得這篇策論如何?」宣德帝對著下方的兩位宰輔問道。
彭閣老上前行禮道:「空無一物。」
緊接著楊閣老也評價道:「空洞無味,立意浮淺。」
兩位宰輔沒有給趙建留一點面子,評價也是毫不客氣,但是比他們更不客氣地卻是宣德帝。
「朕看還應該加上阿諛奉承這四個字。」宣德帝冷聲道:「朕不是先帝,看不得這樣吹噓自己的文章,想要走這條捷徑的都趁早歇了這個心思,望諸位卿家謹記。」
下面的朝臣趕緊道:「臣等謹記陛下教誨。」
而趙建還沒從自己被宣德帝厭惡的情緒中反應過來,便聽到宣德帝道:「朕感念學子科舉不易,也就不下了他的名次,便貶為這進士末名,不準參加瓊林宴吧。」
「將他帶下去吧,朕不想見到他。」宣德帝對著身邊的禁軍吩咐道。
趙建反應過來時便看到身邊有兩個御林軍過來要將自己拉下大殿,心中害怕,脫口而出道:「陛下,你不能這麼對我,我是你的親子啊。」都這個時候了,他無法參加瓊林宴,以後的仕途都快被毀了,他也管不了這些話該什麼時候說了。
此話一出,滿朝震驚,包括宣德帝都忍不住朝趙建看去,冷聲道:「冒充皇室血脈當誅九族,你可要想清楚了再說話?」
「我確實是陛下的親子,陛下不信的話可以傳召賢妃娘娘,我的她的兒子,身上還有她給我養祖母的信物。」趙建說完後趕緊將身上的玉配解了下來遞給旁邊的宮人,只不過沒人敢接。
這時,旁邊有大臣稟報導:「陛下此事事關陛下血脈,關乎國運儲君,陛下不可不察,還請陛下檢視信物。」
「胡說,賢妃當年只產一女,哪裡來得兒子?」宣德帝看都不看上前稟報的大臣,直接對著趙建旁邊的禁軍道:「將此子壓到天牢,聽候發落。」
趙建聽到天牢二字,嚇得直接癱倒了地上,顫聲大哭道:「陛下,陛下,您若是不信,可以傳賢妃娘娘,我真的是陛下的兒子啊!真的是!」
正在宣德帝再發出命令之前,一位禁軍走了進來稟報導:「陛下,賢妃娘娘不顧阻攔,要硬闖大殿。」
「將賢妃押回內宮,交給皇后發落。」宣德帝不假思索地吩咐道。
「陛下,賢妃娘娘都來了,可見此事卻有隱情,臣請陛下召賢妃娘娘進來將事情說清楚。」
這話剛落,又有人道:「如今陛下膝下空虛,儲君之位空懸多年,儲君位空,不利於國本,長此以往,諸王爭位,天下必當動亂。為國本計,為大齊計,臣懇請陛下召見賢妃娘娘。」說完就跪倒在大殿上。
隨後大半的朝臣都緊隨著跪道:「臣等懇請陛下召見賢妃娘娘。」
最後,滿朝只剩下幾位宰輔和宣德帝的幾位心腹沒有跪下了,他們能看出來宣德帝並不想認這個皇子。儲君之位固然重要,但是顯然面前的趙建並不是這塊料。
宣德帝看著下方跪著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厲光,冷聲道:「那便讓賢妃進來吧。」
賢妃進來時雖然衣著華貴,但是卻有些微微的凌亂,顯然是過來時奔跑所致。賢妃進來後直接跪下苦訴道:「陛下你不能這麼對阿建,他是你唯一的子嗣啊,他在外面受了這麼多年的苦。」
隨後拿起剛才被趙建不小心掉在地上的玉佩道:「陛下,您看看這玉佩,這是臣妾當年被立為東宮側妃時陛下欽賜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