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3/5 頁)
蘇葵,我裝作若無其事,但心裡的恐懼除了你誰也無法排除。我們就算相隔千山萬水,也別讓別人有機可趁。不要忘了,我在等著你回來。
散場之際,連城年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他的酒量很好,卻不是愛喝酒的人,也很少讓自己喝醉。
幾人將連城年扶到車裡,何祥偉跟裡其他兩人道了別,開車往回走。好在連城年喝醉了就睡覺,不發酒瘋不胡鬧,一路下來,安安靜靜。停好車,揹著連城年往家屬院走。
“蘇……葵……”連城年趴在何祥偉的背上低聲叫著這個名字。
“阿年,你還好嗎?”
“不……好。”連城年吐字不清,斷斷續續地回答,“她……不在,我不……好。”
“既然那麼離不開她,當初為什麼要放她走?”
“因為……不想她……她以後後悔。……不想……她……因為我……被、被埋沒……”
何祥偉楞了一下。有一段時間他一直以為連城年感情淡,因為他對感情總是淺嘗輒止。後來覺得似乎猜錯了,他看起來像是在等一個人。直到蘇葵出現,他才確定這個猜測。蘇葵離開以後,他從未在他面前提起過她。但他知道,這三年來,他過得不好,不愛說話不愛笑,想她想到半夜坐十個小時的飛機,就為遠遠地看她一眼。他的感情曾一度被潛藏,是一個叫蘇葵的女子開啟了他感情的閥門,讓他在收不住,關不了。
何祥偉這小半輩子,也交過不少女朋友,他喜歡的和喜歡他的,加起來數目也挺可觀的。而每次分開的原因,多是因為他厭倦了。似乎從沒為一個人犧牲過,從沒有對誰念念不忘過。他曾一度覺得感情是一件麻煩的事,特別是分開的女朋友找上門來哭哭鬧鬧的時候,久而久之他就變得不願輕易開啟一段感情。他難以想象自己為某個人瘋狂,為某個人犧牲,為某個人不是自己。原來感情淡的那個人,對感情淺嘗輒止的那個人,不是連城年,而是他自己。是不是也有一個女子,讓他願意不那麼節制地愛一次?
“阿年,要是蘇葵不回來呢?”
“……她……一定會……回來。”
“我是說萬一不會來了,你怎麼辦?”
一陣安靜。
“她……一定會……回來……”
沒有期限的等待,若是回來還好,若是不會來怎麼辦?若是回來時身邊有另外一個人又該怎麼辦?是什麼讓他那麼篤定?篤定蘇葵一定會回來,篤定她這一輩子只會愛他一個人。愛情再濃烈,也很難經受住時間和距離的考驗,古往今來,多少情比金堅的人都沒能過得了這一關。
揹著連城年上樓,騰出一隻手,開啟門,將他扶到床上躺下。
“蘇……葵……”連城年嘴裡還在呢喃著。
給他脫了鞋子,再擦了把臉,最後關上門離開。突然覺得他還是怕著的,不然也不會這麼醉。只是雖然怕著,卻也還信任著。
二
連續下了好幾天的雨,總算給高溫烘烤了近三個月的巴黎降了點溫。人人都在歡呼,唯獨蘇葵高興不起來,因為她感冒了。西班牙一行,累得她頭昏眼花,回來的那天下大雨,冒雨跑回來的後果是頭痛發燒流鼻涕。
好在是暑假,不然得請一週的假。蘇葵躺在床上,頭上敷著冰袋。頭痛有增強的趨勢,腦子裡一陣混亂。這些天,白天黑夜交替著,也不知道躺了多少天。燒漸漸退下,頭痛卻止不住。有好幾次都痛到吐,翻箱倒櫃地找到止痛藥,剛想抓一把塞進嘴裡,就想到連城年說過止痛藥對身體有害。她要好好地,因為要回去找他。
生病的時候意志力不夠堅強,就會特別想念連城年。以往的時光排山倒海般浮現在腦海,壓下她對疼痛的感應,讓她可以好受一點。
收音機裡放著中國老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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