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開的日子裡,茶商的女人白瑪娜珍懷上了雲登的種,這事讓雲登像丟了孩子的母羊,急得在幽會的大石板處直打轉。
紙包不住火,原本就自卑的茶商楊格桑知道妻子和雲登的隱情後,頓時覺得自己的下半身空了,兩隻青筋爆凸拳頭捏出了水,但茶商反覆掂量雲登家族的巨大勢力,一直忍隱著戴綠帽的悲哀,極度忍耐地說服自己,“只要今後自己不離開櫃檯半步,就可以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商人嘛,以追逐最大利潤為快樂。”這是揚格桑深思後做出的明智而無奈之舉。
事情的發展不像茶商預期的那樣,見不到雲登的日子,娜珍的心態和脾氣發生了急劇的變化。夜晚,倆人躺在上床,楊格桑冰冷的胸就貼著她冰冷的背,這時,她就會拿雲登同他作比較,同雲登待在一起,那種身心的快樂,就會讓她深深地感到他帶給她的快樂是格桑永遠無法給予的,這是用金銀首飾,珊瑚瑪瑙,海參魚翅替代不了的快樂。這一切,她作為一個女人,她滿足了、她死而無憾。與日俱增的情慾鼓譟的怒火,表現出外人聽起來是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楊格桑卻飲恨地掖著到死都沒有說的一句話,“為雞毛蒜皮爭吵是表面現象,真正的原因,是*的情慾鼓動這個*人不顧一切了。”後來的日子,他們開始爭吵,從小吵到大吵,吵到直到她豁出去對他說:“她就是死也要同雲登幽會……”
這話無情地刺痛了楊格桑,在楊格桑確認她懷上了雲登的“野種”後,他的康巴刀作出了痛快的選擇:“你們在地獄去幽會吧,你的心上人隨後就到!”話語間,尖刀捅向女人。
刀進肉中的那一瞬間,雲登看見,娜珍送給自己的金呷烏掛在睡房裡抖動不停。
在血腥味彌散的睡屋裡,楊格桑平靜而無悔地將娜珍的屍體裝進皮口袋,趁野狗都在熟睡的三更之夜,把皮口袋拋入了滾滾浪急的折多河。隨後,他喝了從小到大加起來還沒有當晚多的白酒,之後便不省人事。
第二天,楊格桑約了雲登來到大石板處。令雲登始料不及的是,他原以為楊格桑是來找他談條件的,不等他開口就搶先說:“你什麼時候才能結束你們只開花,不結果的婚姻。”說話的口氣帶著明顯的嘲諷意味。
“已經結束了。”楊格桑沉著地應對雲登的傲慢。
“這樣就好了,說說條件吧。”
“這就是條件。”楊格桑說完就掏出一隻翡翠的玉鐲拿在手裡掂了掂,冷笑中充滿殘酷。
雲登一看就是自己送給娜珍的定情物,他立馬明白了一半,“你把她殺了?”他問了他,一股血液從腳衝上了頭頂,他對著楊格桑狂吼,“畜生,老子要把你剁成肉泥!”
“雲登格龍,我楊格桑是明人不做暗事。”只聽見那隻玉鐲在石板上被摔碎的聲音,隨即楊格桑從腰間抽出兩把刀,一把拋在石板上,說道:“來吧,我們乾乾淨淨地做個了斷。”
看見碎渣四濺的玉鐲,雲登意識到了娜珍與之同樣的命運,憤怒的臉突然扭曲,他迅速拾起刀,同有備而來的楊格桑較量。一番廝殺,昨晚酗酒過度的楊格桑顯然有些體力不支,不久,從楊格桑背後傳來了齊登的助威聲,“雲登,我來了。”就在格桑轉身回望的一瞬間,雲登將刀插入了他的胸膛,茶商腿一軟,跪在地上,試圖掙扎站起來時,雲登又補了一刀。
看著雲登,茶商因疼痛而痙攣的臉艱難地擠出一絲笑容,吃力地說:“雲登,你贏了,但你還是輸了。”話音剛落一口鮮血吐在雲登握刀的手上,身體順勢栽倒在大石板上。
一場為愛而生,為恨而亡的康巴式的愛,就這樣在大石板上誕生,在大石板上消亡了。如不是呷瑪涅巴提醒老爺天色漸晚,雲登的思緒還在二十七年前的時空裡遊離,飄蕩……
5 人神之盟(1)
時逢敬雞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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