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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解釋:“漢人云,不戰而屈人之兵是《孫子兵法》的最高境界。弘揚佛法並非一朝一夕之功,我們的宗教在雪域大地傳播了一千二百多年,在前弘期和後弘期中,一代接著一代的高僧大德前仆後繼,在異端之說面前表現得如此鎮靜,足以說明佛教的寬容和包容是海納百川,我們的信仰將永遠屹立在雪域高原……”看見根呷聽得非常認真,西繞活佛繼續說:“如今的了悟就是真佛,當我們瞭解永無止盡的自然心就是上師的本性時,執著的禱告或認為的抱怨都派不上用場了,只要歇息在這個純真、開放和自然的境界中,我們就可以獲得渾然天成的自我解脫。”
無論多麼深奧的道理只要從西繞活佛口中說出,根呷的每一次不惑都能在上師那裡獲得圓滿解答。根呷認為,“上師的智慧是前定的,雖然自己也起五更睡半夜地研習佛法,但出現的一些實際問題,僅靠自己的知識和智慧是難以解決的。至於基督教、天主教和*教能在我們這裡傳播,有它得以傳播的道理,就像內地的儒、道等。”
西繞活佛從容地告訴他:“沒有必要恐慌,一如既往地在佛的大地上傳播佛的理想。”
根呷聽完這番高論已是夜幕降臨,啟明星在高原的天際間,閃爍著為迷途的羔羊指路的星輝。“天不早了,回寺讀晚經吧。”西繞活佛提醒根呷活佛。拂面清爽的微風裡,兩個絳紅色的剪影在深藍色天幕的襯托下,佛心驅使肉身緩慢地向寺廟移動。根呷深信,雪域大地上有眾多像西繞活佛一樣的高僧大德,他們的法力會戰勝異己,贏得成千上萬教徒的信賴和追隨。法力無邊的崗仁波切、魅力超凡的羊卓雍湖以及藏區所有的聖山神湖,都會在佛法的加持中同追隨它的信徒與日月同輝。一想到這些和眼前人潮擁圍的慧遠寺,根呷活佛心裡就像有源源不斷的法力注入體內,注入每一處神經末梢,他頓時覺得有一股強大的氣流推動他飛騰起來,他決定回到叉叉寺就找爾金呷認真地談一次,談話的話題就從米拉日巴大師的“即身成佛”故事為由頭,原因是爾金呷的復仇行動同米拉日巴最初的復仇行為極為相似,借用米拉日巴復仇成功後深深的懺悔來啟發爾金呷的善根。
降央土司在為女婿仁千紮西全家的亡靈唸完四十九天大經後,他糾集周邊有姻親關係的頭人、千總、把總的勢力三百餘人,對郎東頭人躲藏的盤盤山進行了圍殲,郎東終因寡不敵眾受腿傷被捕。行刑那天是一個陰雨綿綿的上午,爾金呷站在遠離行刑場的隱避處全身發涼地目睹了行刑的全部過程。追隨郎東的十九位俘虜脖頸上吊著磨盤一樣重的石頭站在大河邊,湍急的河水助威似的吶喊著要吞下這些活人。兩個袒胸露臂的行刑手拖拽著仰面朝天耷拉著頭的郎東來到降央的面前,郎東早已被重刑折磨得血肉模糊、不醒人事。降央看了看郎東,猙獰地笑笑說:“郎東,你裝死,我不會讓你死得痛快的,不過,你的這些朋友要祭奠我女婿女兒全家的亡靈了。”說罷一揮手,十九個反叛者被行刑人逐一推入河中。“郎東,聽到你的手下撲通撲通地掉進河裡的聲音了嗎,河水會送他們去餓鬼界的。”他用手托起郎東的下巴,“呸!”他用燒紅的鐵棍烙在郎東胸上,“老子讓你裝死。”一股濃煙伴隨著焦糊味彌散開來,郎東在一陣巨痛中呻吟著睜開雙眼,豆大的汗珠浸滿額頭順著鬢角朝下流,他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說!是誰給你送的槍送的子彈?”降央歇斯底里地對他咆哮著,太陽光漸漸升到山頂直到消失,墨爾多神山證明,郎東始終沒有說出半個字……
“郎東,你不會白白送死的!”爾金呷目睹了郎東被挖去雙眼、抽掉腳筋、被溼牛皮包裹身體在太陽下暴曬的慘狀,他深深感到單憑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同降央抗衡,他必須首先逐一瓦解降央周邊的力量;其次是要用各種辦法拉攏和收買與降央家族有矛盾的土司、頭人以及窮人百姓。當晚他準備讓“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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