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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邊上的同夥撕心裂肺地狂叫了好幾聲無意義的&ldo;啊‐‐&rdo;，跌跌撞撞起身，絆翻小火爐伴著一鍋子藥，被燙了腿腳也不自知，滾出大門，竟是瘋了，嘴裡絮絮叨叨唸著：&ldo;好大的火，狐狸要出來啦!金銀子要出來啦!&rdo;

&ldo;活該。&rdo;蒼碧難得不雅地淬了一口，撈下藥蓋上的藥包紙，撿兩下滾燙的熟藥草，吹一口被燙紅的爪子，零零散散掃了小半，一隻粗糙的手就伸到了他跟前。

&ldo;我來。&rdo;蔡淳兩三把就把藥都收拾完畢，只是這藥渣效力早就沒了，只好取了另一小包，重新煮上。

少年與胡壯漢互相看了一眼，六神無主，還是少年先回過神來，問道：&ldo;蔡大哥，這可怎麼辦才好?&rdo;

蔡淳睨了一眼牆邊的屍體，陳伯與王老六是村裡出了名的光棍，前者人云亦云從來沒有主見，什麼不上檯面的事都有他跟在後頭摻和著一腳，後者則嗜賭成性，前些年幾乎都要賣妻兒換賭資，妻子便帶著兒子連夜跑了，現下一條命折了，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

&ldo;王老六也沒什麼親人，把他葬了吧。&rdo;蔡淳話語間帶著悲憫之意，眼中卻隱隱浮著嫌惡之色。

這一天，瘋了的陳伯將他與王老六縱火燒蔡家的事傳道了遍，搞得村裡人盡皆知，村人見著胡壯漢扛著王老六的屍首要去葬，聽了前因後果後，紛紛說是報應，最終將王老六定為死有餘辜的村中罪人，厭惡地把屍身拋在村邊山腳無人問津的荊棘叢裡，任鳥獸啃食這糟粕。

傍晚時分，土郎中背著藥簍歸家，朝那攤乾涸的血跡吐了口碎痰，念道：&ldo;髒東西，還得我收拾屋子。&rdo;

&ldo;對不住……&rdo;蔡淳垂眸道歉。

&ldo;對不住什麼，又不怨你。&rdo;土郎中把藥簍一摔，搗了燒傷藥，給蔡淳換藥，隨後又把藥簍裡其他的藥分類倒到幾個小盤中，&ldo;你昨日那藥我看了，名貴的鱉甲我可搞不到，其他的山上還是有的，少了點，品相也不好，能吃幾天是幾天。&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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