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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報名。自然,桃花姑娘感覺到無顏面對江東父老,只好選擇了這樣“自決於江東父老”的極端之路。
不合理的一切在青天白日裡苟活著,而鮮活的生命卻在寒冷黑暗的墓地裡成為泥土,成為迅速消失的記憶。悲憤終於糾纏於肖驍霄了,可是誰能夠改變這一切?誰又能夠挽救回來桃花姑娘水靈靈的生命?
村子裡瞬間恢復了平靜,人們似乎超音速一樣忘記了桃花姑娘的委屈和悲哀。看來,吃人的教育制度之所以能夠繼續發威,那是因為這群麻木的軀體們的麻木程度,實在達到了無法想像的地步。現實是如此地需要改變,而有心殺賊之人卻眼睜睜地無能為力。
悲情終於籠罩了肖驍霄的整個心靈,他快要瘋狂了。他很想到桃花姑娘的墓地上獻一束鮮花,可是,這代表什麼?還能夠表達什麼?這能夠讓她的長眠不至於寂寞?特別是這個時刻、這個年齡去做這個,又能夠向長輩們表明什麼?儘管獻上一束鮮花,是那麼浪漫和告慰人心的善舉。但是肖驍霄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夠這樣去做,因為這種死亡是那麼的蹊蹺,任何人的任何善意舉措,都會帶來無窮盡的糾纏和麻煩。一個自殺的人,心中必有說不出的天大冤屈。可是肖驍霄馬上有點鄙視自己:這不是理智,這是懦弱!
年,就是那樣過了。肖驍霄有了強烈訴說的衝動,他好想見到劉梅,儘快告訴她自己的悲憤,儘快讓她消融自己的悲情。可是來到學校,肖驍霄忽然覺得,這跟劉梅怎麼說呢?劉梅能夠理解麼?即使能夠理解,那又能怎麼樣呢?看來自己要做也就是與所有麻木的軀體一樣,儘快麻木。可是,血性天生註定自己麻木不了。肖驍霄在尋找答案,他太需要一個答案了。可是,在這樣一個“豬圈”裡面,甚至連“狗急了還要跳牆”的動作都做不了,因為他是“豬”。他媽的,這是什麼世道。
最終,肖驍霄沒有和劉梅說這一切,也就是說,沒有誰能夠知道肖驍霄在這個寒假裡撕人心肺的心靈裂變。所幸的就是,終究還沒有達到人格的裂變,這是甚為讓人安慰的。肖驍霄慢慢地平靜下來,終於開始思考與眾不同的未來和不同凡響的人生。
“豬君”皆擠獨木橋,唯我嘲笑世人傻。
肖驍霄彷彿看到了“萬豬奔騰”的場面,在高考這個屠宰場,死的麻木。何為刀俎?吃人的教育體制!誰為魚肉乎?我等新儒生是也!肖驍霄決定不再做這樣受教化的“豬”,要做人。而做人的第一要務就是,能夠自由地思想,也能夠在靈魂上自由地飛翔,更能夠有自己獨立思考的選擇。
這時候,開學才第三天,肖驍霄找劉梅,開始告訴她自己所要選擇的人生。肖驍霄很矛盾,今日晚生皆為“豬”,還有誰能夠來敞開心扉暢談酸不拉唧的人生問題呢?人生就是考上大學,正所謂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這是最切實也是當今最輝煌的人生啊。一切早就安排好了,你他媽的還想什麼?
肖驍霄一邊在拼命地否定自己的“人生”思考,另外一方面在忐忑不安地期待劉梅能夠鼓勵甚至和自己一起創造這樣的“人生”。不過,對於這種“擔心”,肖驍霄是不會讓劉梅知道的,更加不能夠讓她感覺出來的。這畢竟只是個人的事情,而且是極為冒險的事情,不能夠讓她來做自己都無法把握的事情。
這天中午,肖驍霄和劉梅趟過溪水,一起到廻龍洲頭度過午休時間。兩人一起坐在石凳上,平溪江上有點冷冽的春風颳來,肖驍霄才想起“春寒梢料”。他的手不由自主想去摟住劉梅,給她溫暖,幫她驅寒。沒想到劉梅卻趕緊站起來,臉紅撲撲的,說:“驍霄,我們還是走走吧,要不然會著涼的。”
肖驍霄有點尷尬,窘態十足下,趕緊站起來,連忙說好。矗立洲頭,遠望是平溪江破峽而出的雪峰山,一個“V”形陡峭的兩個山峰,就是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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