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捉蟲(第2/3 頁)
看著陸宴被兩個人攙扶進來了,從前面看還以為他只是喝多了,沒了力氣,可若是從後面看
沈甄嚇得不禁捂住了嘴。
他的背上出現了兩個偌大的血窟窿,一看就是劍刺進去,又拔-出來造成的,大片的血跡流了出來,他所經之處,無處不染上了刺眼的紅。
陸宴被抬到了大紅色的婚床上。
沈甄跟了過去,在一旁顫著嗓子道:“大人他”
楊宗是知道扶曼身份的,他拎起付七的領子道:“白姑娘呢?還有他的兄長,可一同救出來了?”
付七紅著眼眶道,“楊侍衛別急,白大夫他們就在後面。”
轉身去望——
只見一男一女拎著箱子跑了過來,女的沈甄認識,是他在揚州收下的妾室,但這男人是誰?
這位白大夫對扶曼柔聲道:“阿雅,你先出去。”
扶曼拉著白大夫的袖口,啜泣道:“阿兄,若不是因為救我,他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
這話一出,沈甄的目光立馬投到了扶曼身上。
卻說陸宴受傷這個事。
原本一切都非常順利,上元節那天,扶曼在眾人的吃食裡下了無色無味的迷藥,因著之前就掌握了賬簿和白道年的位置,所以他們很快就將東西拿到了手,並救下了白道年。
然而趙衝這個老賊到底浸-淫官場多年,陸宴隱藏得再好,也難敵一個人從未放下過疑心和戒心。他們剛預備出城,駐守在揚州的官兵便井然有序地行動了起來,像是一直為這一天做準備一般。
做了那樣的一場夢,陸宴自然不敢把賬簿放到船上。於是,他帶著剩餘的手下和白道年、扶曼走了另一條路。
趙衝的私兵也不是白養的,他們發現不對勁之後,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不擇一切手段摧毀證據。
先是放火燒船,隨後又一路追殺過來。
由於扶曼的馬術非常不好,途中跌於峭壁之間,救她耽誤了好一陣,趙衝的兵也追上來了,能死裡逃生,虧得還是陸宴這邊帶了些炸藥。
陸宴只是重傷,除此之外,付八等兩位暗樁則當場斃命。
只不過陸宴受傷的過程,沈甄是無從知曉的。
透過扶曼的那句話,沈甄的腦海中只得出了一個結論——他是為了救她,才受的傷。
沈甄的指甲不由自主地嵌入了手心,隨後又驟然鬆開。
扶曼退下後,白道年觀察起了陸宴的傷勢,方才走的急,無法就地醫治,只能撒一把凝血粉在他身上。
眼下傷口的血雖然止住了,但血肉卻和破損的布料粘合在了一起,頗為棘手,他抬頭對著沈甄道:“夫人可否替在下掌個燈?”
這是婚房,滿屋都是大紅色的蠟燭,沈甄連忙多燃了幾個。又提了一盞燈走了過來。
屋內瞬間亮如白晝。
陸宴身上的傷口也變得越發清晰起來。
白道年拿出一把小刀,先將他的衣服全部劃開,隨後用針將滲到裡面的布料一一挑了出來
沈甄的心隨著他的動作不斷抽搐,兩條腿也跟著發軟。
她長呼一口氣,僵硬道:“他,可有性命危險?”
白道年抬頭與她對視,直接道:“刀口頗深,幸而避過了要害,若是再偏一寸,便是神仙也沒法子救了。這兩夜大人身邊離不得人,每隔半個時辰就得探探是否發了熱,夫人可否……”
沈甄立即接話道:“我守著他。”
白道年點頭。
清理完傷口,便開始縫合了,針線穿過皮肉時,沈甄實在受不住,便閉上了眼睛。
折騰了整整兩個時辰,沈甄舉燈的手臂都已經僵住了,可想而知這位白大夫得有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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