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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報導過一些不好的新聞,姜南珍好幾次都想讓她別去了,但話到最後也只是紅眼覺得自己沒用。家裡的負擔從姜南珍失業後變得更重。
川南市繁華,他們住的這條小巷卻很特別,破舊小樓後的滿牆爬山虎,泛黃的牆皮斑駁,花花綠綠的小廣告貼的亂七八糟。
她盯著腳下的路不知在想什麼,但心思明顯不在這裡,一時之間也沒注意身後忽然闖進來的近光燈,摩托車引擎轟隆炸耳,帶著風從身邊壓彎飆過,聲音震耳欲聾,拐了個彎就消失的沒影,車尾氣和泥點子在後面死命的追,還有停在原地的少女。
姜執宜屏住呼吸,眉也跟著皺起。
她低頭,果不其然,裙擺和小腿上多了很多褐色的髒泥。身上沒帶紙,姜執宜看了眼手裡背完的單詞紙直接用了。
微硬的紙張擦得面板有些紅,姜執宜不經意間抬眼,忽然發現三樓那間小窗臥室沒開燈,心臟重重的跳了下,姜執宜攥緊書包就往樓道跑。
屋內一盞燈都沒開,和外面的夜色融為一體,但更壓抑。
沒了生命力極強的綠色爬山虎,屋內就只有瀰漫在每一秒的咳嗽聲。
姜執宜鞋都來不及換,腳步慌亂,藥往桌子上一扔,馬上去拿水壺。
老式燒水壺壓著手腕一輕,沒水。
姜南珍臉色灰白髮青,呼吸像是拖了鐵一樣的重,姜執宜馬上給姜南珍輕拍後背,聲音發抖的開口:「媽我們去醫院。」
姜南珍緊緊抓住了她的手。
腳步慌亂,過道迴音,外面烏雲更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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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姜執宜的位置沒有人。
黑板上的粉塵簌簌落灰,李絲菱心不在焉的按著自動筆,擰眉往後看。
姜執宜的桌子上摞著幾本書,兩支筆靠在旁邊,上午十點的光透過窗簾折在桌子上,和那天走的時候一樣。
但她給姜執宜發的訊息一條也沒回,李絲菱有點擔心。
教室裡的人神態各異,顯然還有人比她更煩,慈好昨天鬧了笑話今天氣壓很低,沒人想碰麻煩都繞著走,要討論也是背後討論。
下課的教室吵吵鬧鬧,李絲菱躬著身藏在桌底下給姜執宜發訊息,手指在觸著字母,剛打出一句話,忽然一股力道猛地沖向她的桌子。
李絲菱詫異抬頭,兩個男生扭作一團打鬧著沖她點頭:」不好意思啊不好意思。」
過道就這麼窄,李絲菱也沒多想,扶正桌子繼續發訊息。
但剛剛撞擊那聲挺大,慈好嘖了聲看過來,目光不知怎麼就落在了姜執宜的桌子上,她想起昨天受到的屈辱,如果不是因為去找姜執宜
慈好起身走到靠窗的一排。
她站在姜執宜位置旁邊,睨著眼翻動姜執宜的課本筆記。李絲菱這個時候還沒發現,等身後傳來刺耳的撞擊聲時,已經晚了。
慈好捕捉到李絲菱看過來的目光,朝她挑釁的笑了下。
就像是知道她此時的所作所為一定可以透過李絲菱的口回放給姜執宜一樣。
周圍好像比之前安靜一點了,一雙雙視線都盯著熱鬧。
姜執宜的桌子斜出過道,慈好說謊不眨眼:「昨天忘聽課了,借她的筆記用下沒問題吧。」
當然沒人在意,除了李絲菱。
她用力的指尖泛白,卻什麼聲音也發不出。
慈好把姜執宜位置上的書都拿走了,就在她要轉身的時候,餘光忽然看到瞥到一個熟悉的字母z。
金屬光澤泛冷,倒映出一個模糊的影子。
走出一步的腳又頓住,慈好看見姜執宜書桌抽屜裡掉出來的一角校服,一愣,順著抽了出來。
姜執宜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天已黑,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