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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音信都沒有呢?」燕子她爹把我們倆緊緊抱住:「你們兩個小兔崽子,一走就沒影兒了,這回不住個兩三年,誰都不許走。」 我跟胖子全哭了,胖子在這住了六七年,我只住了一年,但是山裡人樸實,你在這住過,他們就永遠拿你當親人一樣對待。這裡還是以前那樣,一點都沒變,沒有電,沒有公路,不少人一輩子沒見過電燈。我心裡越想越難過,琢磨著等有了錢,一定得給鄉親們修條公路,可是我們什麼時候才能有錢呢。 這時村裡的老支書被人攙扶著也走了過來,還沒到跟前就大聲說:「主席的娃們又回來了?主席他老人家現在還好嗎?文化大革命整得咋樣了?」 我聽著都納悶兒,主席他老人家現在好不好,我上哪知道去。我趕到前邊扶著老支書的胳膊說:「他老人家好著呢,天天都躺在紀念館裡,大夥誰想他了,買張票就能進去看看他老人家。噢,對了,文化大革命早結束了,現在小平同志正領著咱大夥整改革開放這一塊呢。」 老支書好像沒聽見我說什麼,扯著脖子大聲問:「啥?小明同志是整啥的?」 燕子在旁邊告訴我:「你別聽他說了,也不知道咋整的,他七三年就聾了,啥也聽不清楚了,還老犯糊塗。」 我這才明白,原來是這麼回事,我在老支書耳邊大聲說:「支書啊,我給您帶了好多好吃的,一會兒給您送過去,您慢慢吃啊。」 眾人邊說邊走,就進了屯子,老支書還在後邊大喊:「孩子們,你們回去向他老人家匯報俺們堅決擁護無產階級文化大革命……該咋整就咋整。」 晚上,燕子家的炕桌上擺滿了炒山雞片、燻鹿腿,中間一個大沙鍋裡煮著酸菜粉汆白肉。燕子的丈夫以前跟我們也是很熟的,他去牛心山幹活沒回來,暫時見不到。 燕子的爹跟我們一起喝酒說話,我就說到牛心山那座古墓的事情,順便問他這大山裡還有沒有古代貴族的墓葬。 自古以來,山裡人一直認為盜墓就是一項創收的副業,不存在什麼道德問題,北方是這樣。南方湘西一帶就拿搶劫殺人當副業,山民白天為農,晚上為匪,躲在林子裡,專殺過往的外地客商,從不留活口。這是千百年的生存環境所迫,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窮山惡水就吃古墓,吃過路的活人。只要附近有古墓,就會有人去挖。偏遠的地區,山高皇帝遠,王法管不到這裡,雖然這道理在法律上沒人能說得通。這附近的古墓大多年代太久,滄海桑田,早就沒有了明顯的標記,要不然早都被山民們挖光了。 燕子她爹說很久以前還沒解放的時候,這屯子裡也出過幾個年輕的業餘「盜墓賊」,當時還不知道牛心山有墓,他們去了一個傳說中的地方挖墳掘金,結果不知碰上了什麼,全部都有去無回,燕子的二叔就是其中之一。那個傳說中的地方,燕子她爹知道大概的方位,但是一直沒敢去過。 說起往事,讓老人陷入了回憶之中,點上了亞布力老菸袋,吧嗒吧嗒抽了幾口,沉思了很長時間才開口說道:「你們想找古墓,這附近除了牛心山就沒有了。故老相傳,從這向北經團山子進山,五天路程,在中蒙邊境的黑風口有一條野人溝,傳說那片全是大金王公貴族的墳墓,不過那地方人跡罕至,還有野人出沒,你們有膽子去嗎?」 野人溝的名字當初我也聽說過,不過並沒聽說那裡有古墓,上一撥的盜墓賊究竟是被什麼東西所害,別說我不知道,燕子她爹不知道,整個屯子裡也沒人清楚。 深山老林裡,危險的東西太多了,各種野生猛獸,甚至天氣變化自然環境都可能要了人的性命,要是碰上大煙泡(枯葉被雨水浸泡腐爛而形成的沼澤),給捂到裡面,就算是大羅神仙也逃不出來。 我們去意堅決,燕子她爹也阻攔不住。屯子裡沒有人真正去過黑風口野人溝,只知道大概的方位,那裡快到邊境了,也沒有人煙,屯子裡的人就算進山打獵或者採山貨都到不了那麼遠。再加上燕子她爹上了年紀,患上了老寒腿,已經不能進山了,燕子當時正懷著她的第二個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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