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6(第2/3 頁)
清楚他還記不記得他上次淡漠又冰冷的話,他把她叫上車,不只是簡單地送她一程,應該有其他打算,難道……可仔細說來,她怎能料到偌大的城市竟還會遇到他,而他現在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也讓她無法和什麼不好的事物聯絡在一起。
許輕言不停地分析眼前的情況,甚至沒聽見他在說什麼。
“許醫生?”
二爺語調淡淡,左手拿著手機,輕輕拍打著右手心,而他雙手掌心都有著數道疤痕。
她聽不出他的意思,但阿豹知道,二爺的話從不說第二遍。
許輕言抿唇,側過頭,低聲道:“抱歉,我……沒聽清。”
她的視線落在他的手心,這些傷疤她不是沒見過,只是現在再次看到,還是會覺得毛骨悚然。她立即收了眼,睫毛微垂,只看座椅的皮面。
阿豹心下一抖,卻聽二爺真的又說了一遍:“我說,許醫生為什麼選消化科?”
許輕言訥訥地回答:“最初是專攻心外科,後來轉到了消化科。”
他好奇道:“為什麼?”
因為他的胃總是不好。
許輕言思量了番,最後只能說:“服從院裡安排。”
二爺又似在觀察她這話是真是假,末了,只是笑了下:“許醫生的手很漂亮,彈鋼琴嗎?”
這人真是要把她裡裡外外都扒個乾淨才罷休。
許輕言的手確實特別漂亮,甚至比她的臉還漂亮。肌膚白皙,手指修長,指間圓潤,甲面光澤,在琴鍵上跳躍的時候彷彿會發光。
許輕言從小練琴,自第一次起就對鋼琴著了迷,不像其他小孩必須家長每天盯著才肯練琴,她覺得鋼琴就是她的另一種生命,她無法能言善辯,就靠琴聲訴說。她在這方面的天賦很高,拿獎不斷,所以所有人都認為許輕言將來一定能考取音樂學院,成為鋼琴家。
然而,人生之路哪有什麼一定,她終究沒能成鋼琴家。
“不彈。”她靜靜地說出這兩個字,臉色蒼白,沒什麼表情,街邊的流光溢彩印在她的臉上,說不出的沉寂。
接下來的時間,這位爺的電話不斷,他們也就沒再繼續這種審訊般的問話。許輕言其實不願意聽他打電話,誰知道他的電話裡會不會涉及到什麼機密,她的神經一直處於緊繃狀態,手心捏著汗。
可他倒是不太在意,他講電話的時候還是那種不疾不徐的語調,配著低低的嗓音,每句話都閒閒散散的感覺,不像許輕言,跟人說話好像砸石頭似的,一個字一個坑,還總是直言不諱,凌俏總說她做人太有距離感,經常被人誤以為高冷傲氣。二爺和她完全不一樣,可許輕言見識過,但凡他說的話,沒人敢說個不字。
轎車在濱河路口靠邊緩緩停下,阿豹回頭報告:“二爺,到了。”
二爺正在跟人說著什麼後天會到,他抽空轉頭看許輕言,許輕言立即拿好包,朝他微微頜首,其實視線並沒有在他身上:“謝謝。”
他沒說什麼,繼續接電話,阿豹替她開啟車門,她便趁機下車。
阿豹似乎想對她說什麼,介於場合,還是沒說。
轎車亮起左轉向燈,慢慢駛入車流,許輕言站在路邊,看著它消失在夜色中,而她的心跳也逐漸回落到正常水平。
好像真的只是順路送她一程,這一路她都是提著心吊著膽,生怕他突然提一句:“我說過,不要再出現在我面前。”然後把她綁到某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了結。
現在平安無事,許輕言反倒有些吃不準這人腦子裡在想什麼。
她走到飯店時,凌俏已經吃完一輪了,見到她便立即開啟一罐啤酒,要她賠罪。許輕言笑了笑,二話沒說,直接幹了。
她的脾氣其實很好琢磨,不熟的人覺得她很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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