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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珍當然不可能將因為自己昨晚做了個不太好的夢當做理由,恐怕她說出來,蘇繡只會當她是孩子,於是一本正經的將那日在蹴鞠場上,駱興才為出風頭自私自利的事情講了一遍當做藉口。
果然蘇繡重視起來:「若這是真的,這人還真是嫁不得了。「
沈珍知道她阿孃給她選女婿倒是不注重什麼門戶,最在乎還是那人的品行。
她這樣一說,這親事也就黃了一半了,只要她再稍加堅持,蘇繡肯定會順了女兒的意。
果不其然因為沈珍的話後來蘇繡想要撮合駱舉人跟的沈珍的勁頭也沒那麼大了,再看沈珍堅持,便找了那媒人去拒絕了。
雖然婚事拒了,但是夢裡的事情沈珍還是挺膈應的,沈寶見她阿姐在屋簷底下悶悶不樂,便提出要帶她去河邊看陳阿公養的大白鵝。
那大白鵝是陳阿公救回來的,又衷心又霸道,村裡的小子們鮮少從未被他啄過屁股的,但是大白鵝心情好的時候會下河給他們捉魚,村子裡來了外人被大白鵝看見了,也會嘎嘎嘎嘎的叫喚。
陳阿公的兒子當年被徵兵後來就沒回來了,村裡人知道他把大白鵝當寶貝,平時看見了也少把家裡吃剩的飯菜餵給它吃。
一隻吃百家飯長大的鵝,簡直可以說是膘肥體壯,在村子裡能橫著走。
沈珍跟沈寶到了河邊,見狗娃他們正站在岸邊給河裡的大白鵝加油鼓勁兒。
這鵝是個好面子愛嘚瑟的,想來是今天心情好給大家表情它的捉魚絕技呢。
果然沒一會兒子鵝嘴裡就叼著只魚。
齊朝這回兒的生態環境好,沒有現代的高樓林立鋼筋水泥,隨便哪條小河溝裡都能摸到魚蝦。
看這麼個像通了靈性的大鵝表演是挺好玩的,沈珍心情好了不少。
她記著腰間掛著的零食荷包裡還有兩塊糕點,也不知道這大白鵝吃不吃,她沖河裡招招手。
大白鵝昂著脖子叫喚兩聲還真扭屁股一搖一擺的走了過來。
「桃花糕,你吃不吃?」沈珍遞到大鵝嘴邊。
大白鵝聞了兩下,大概是知道是好吃的,立馬張嘴叼住了。
吃完居然還用鵝頭蹭了蹭沈珍的手。
「我上回還餵大白吃地瓜了呢,它咋不跟我親?」
「我還餵過它我娘做的疙瘩湯呢,大白追我屁股後邊從村東跟到了村西。」
「那疙瘩湯不好吃你不願意吃才給大白,我娘說大白通靈性呢,它不啄你誰,活該。」
幾個小孩兒拌嘴。
沈珍聽的好笑,摸摸大白光滑的羽毛,心想,大白啊大白你要是真的通靈性,如果看見駱興才來了杏花村,就悄悄跟在他後面啄他一嘴,也好報了我一夢之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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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拒親的事兒 媒人轉頭將結果告訴了駱興才,駱興才也是一愣。
娶沈珍這事,他本來是十拿九穩的。
現在結果出乎他的意料,當下也沒有那閒心在床上養傷了,傷著腦袋就往杏花村跑,試圖用自己現在這可憐模樣來演出真誠求娶的大戲。
都說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駱興才早就私下見過沈珍,知道她長得漂亮,他甚至將人跟平樂坊的舞伎比較過,雖然青澀些但是眉眼之間已然能看到艷麗模樣,這樣比起來他表妹那清湯寡水的面容就沒什麼看頭了。
駱興才考上舉人之後被人奉承慣了,他想著日後娶了沈珍,那些男人肯定羨慕嫉妒他,就算以後帶出去也很有面子,心中一陣舒爽。
不過他本以為以自己現在的身份沈家一定能痛痛快快答應的。
駱興才心中縱有不爽,以為沈珍只是裝喬拿樣,但是為了將人哄進家門,他還是願意跑這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