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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敬,霍爾斯宛若脫胎換骨般,直視著布萊安。
上校輕蔑地笑了下:“我不認為你有權力知道這些事,尤其是你連間諜的身份都放棄了,對我而言就更沒有價值了。”
方遲是方遲,霍爾斯是霍爾斯。布萊安可以照顧方遲的情緒,對霍爾斯卻不會那麼溫柔了,該鄙視就鄙視,該蹂躪就蹂躪,該摧殘就摧殘,傷口上撒鹽這事他可沒少幹。
方遲見霍爾斯的目光瞥向自己,而布萊安又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不由嘆口氣,上校想要攤開談,也得看看時機吧。霍爾斯現在情緒不穩到連任務都忘記了,此時刺激他,很有可能造成反效果。他本來就很想讓自己去給德維特陪葬,現在估計更堅定這傢伙的想法了。
對於布萊安的態度,霍爾斯已經習以為常了,這種不痛不癢的話根本無法刺激到他分毫,他只是看著方遲,眼中沒有絲毫感情。
“不想說就算了,反正我已經習慣忍耐。”
霍爾斯一邊說著,一邊走向那已經夭折的飛艇,過去的習慣讓他總是會操心這些善後的事情,即使是現在也沒有忘記。方遲看著中尉的背影漸漸消失在夜幕中,總覺得他像是要突然消逝一般,原本高大的身影此時看起來格外瘦弱。
“呵,那裡出來的人,都是偏執狂,就算是這個外人也學會了嗎?”方遲低喃,語氣中帶著無法掩藏的自嘲。
“那裡出來的人?”布萊安微微挑眉,方遲還是第一次對他透露與自己過去有關係的事情,這讓他很吃驚。
“你知道霍爾斯是哪個勢力的人嗎?”
“沒查出來了,聯絡他的人嘴很緊,聯絡渠道也很嚴密,難以下手,這也是我一直留著他,任由他傳遞一些無關緊要的訊息的原因。”只是現在他放棄了,這個餌不僅釣不到大魚,現在連作為餌的作用都消失了。
“你當然查不出來,不僅是你,連國軍的軍方也不一定能完全查出來。”方遲苦笑了下,如果中方可以滲透進去,他當年也不會被逼到逃亡的地步了。
“你知道?”上校盯著他,總覺得今夜的方遲有些不一樣。
方遲將手插進短髮中,頭髮被弄得亂蓬蓬,沉默許久後才說出一句話:“我當然知道,曾經,我被他們囚禁了兩年。”
那是惡夢一般的兩年,他彷彿至今都無法從那夢中醒來。
布萊安一向洞察一切的眼中流露出驚訝:“我不相信這樣的你會被人囚禁,還囚禁那麼久。”
“那是因為當年的我不是現在的我。”
當年的他,沒有在生死線上徘徊過,沒有徹底將自尊放下過,沒有真正染過生命的鮮血。他已經不記得自己為了逃出那個漆黑的牢籠利用身體的優勢色誘過多少人,也不記得自己後來又殺了多少人,他只記得德維特帶著自己換了新面孔之後,陽光刺眼得讓他那久經黑暗摧殘的雙眼留下不明的液體。自方遲有記憶以來,那是第一次哭泣,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悲傷,總之在那一刻開始,他將過去的一切流盡,重生為新的方遲。
然而這一切,都是德維特給他的。那樣單純的眼,那樣清澈的瞳,連一絲一毫的愛慕都無法掩藏,那樣笨拙的關心,曾經看得他心煩。
“布萊安,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不想知道。”第一次,布萊安對方遲沒了興趣,完全不想了解他。
可方遲還是說了:“我在想,要是那時候,和德維特睡了該多好,至少能留給他一點東西。”
上校險些咬碎一顆牙:“是麼,那他還真是死對了。”
“可惜不是我不想和他睡,是他不願要我。”德維特要的是兩情相悅的結果,不是因感激而發生的交易。如果方遲不喜歡他,那個純情的上尉永遠不會碰他。
布萊安終於忍受不了,他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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