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部分(第4/5 頁)
要如何去回應?
記不清是誰先擁抱了誰,兩個人就這樣彼此汲取著對方的溫暖,在這冬日裡,或許越發容易感受的溫暖便是靠著此刻彼此貼近的兩顆心所相互交融而來的——如果那個家不值得期待,那麼……他還能在哪裡去尋找那一直遙遠得無法碰觸的奢望——展雲翔還是展雲翔,他不可能變成沈世豪,更不可能突然間就一下子從認真得有些囂張的展夜梟一下子變成個輕佻浪蕩得有些厚臉的情聖,但是人若是動情了,卻還是要有些不同的——正如他現在,儘管也不肯承認,卻不再是推拒得令人心疼的那個展雲翔了,反而是試探的去接受。
顯然,他的軟化是逃不過沈世豪的眼睛的,他一絲一毫的變化在他眼裡都是不能遺落的美好——堅持了那麼久,勝利就在眼前,更是不會輕易放手了——就這樣狠狠擁住他,沈世豪知道,自己一旦下了這樣的決定就不會輕易退縮,即使……如果當時自己不是衝動得將一切都抖落出來,或許現在他們已經可以跨越那道鴻溝——但是自己並不後悔,是了,不後悔,為什麼要後悔呢——這樣挑明瞭,總比將來他發現了事情真相再怨恨自己要好得多。
“你真傻。”回抱著他,雲翔只能嘆息一聲。
“傻?”他苦笑,“傻的不是我,是你。”扶住他肩頭,稍稍拉開了距離,面對面,眼看眼,心問心,“你自己說說,到底咱們誰傻?”
“當然是你!”劍眉一挑,雲翔馬上反唇相譏,似乎是被抓住了小辮子一般,硬是不肯認輸服軟,“我哪裡傻了——傻的分明是你這老狐狸!”
“我傻?”失笑出聲,沈世豪仍是沒能忍住,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重重的卻不失溫柔,“傻貓,你看看你自己——忍得眼睛都紅了也不肯吼出來——就因為他是你爹,你還要顧及多少?還說自己不傻……”
“你……”顯然,額頭上的一吻讓他失去了行動力一般愣住了——這樣的親暱就是兒時也不曾有過,只是單純的寵愛,沒有摻雜半點的慾望,僅僅用心疼跟憐惜將滿心的愛意表露出來而已——是啊,儘管他是個男人,可二十餘年不曾有人這樣對過他,內心對於寵溺的渴求甚至要比對於情愛的渴求更為強烈。
“噓……”明白對症下藥的人都是聰明人,沈老闆就是個大大的聰明人,他知道他渴求的是什麼,更明白自己渴求的是什麼,所以才能讓雲翔這個一直以來只想著如何討父親歡心如何跟妻子好好過日子的男人心動,“我也承認,自己當然是個傻子——我要不是傻子,怎麼能任你在這裡——”手指比著胸口點了點,“任你在這裡翻江倒海,我卻只能看著你什麼也做不了——要是我再聰明點,你五歲那年就該把你帶走——離開這裡!”
“你——作死作死!”聽他這幾句話,倒是說得人心裡發酸,可展夜梟還是展夜梟,總不會感動得痛哭流涕或者是驚喜非常,反而推了沈世豪一把,嘴上還是不肯服軟了。
“是,我可不是作死麼。”伸手勾了他的額前髮絲在指間繞了繞,“我是生是死可全都交代在你這兒了——什麼時候跟我走?”
一百一十五、汙衊
一百一十五、汙衊
展雲飛對於雲翔的事情是十分上心的,即使自己的妻子挺了個大肚子,他也是很上心的在乎雲翔此刻的動靜,例如現在,他有時間卻不在店裡打理生意,反而是在待月樓裡專等著雲翔的出現——如若……他還是執迷不悟,就別怪他這個做哥哥的不講情面了。
待月樓一如既往的熱鬧,唱戲的唱戲,唱曲的唱曲,拉琴的拉琴,幾乎都在那裡演繹著歌舞昇平——但是這種快樂又能持續多久呢?
沈世豪在雅座上看著眼前的一切,或者笑笑,或者搖搖頭,其實,他已經知道了外面發生的一切——儘管在閉塞的桐城,可每天從上海轉到浙江再轉到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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