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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行經營;一類為私人佔有,多集中在世族門閥的手中。
曹魏後期,政治日益黑暗,許多屯田被貴族和大官僚據為己有,大量的屯田客了淪為私家的農奴。而尚殘存在國家手中的屯田,其剝削不斷加重。
至魏末晉初,“持官牛者,官得八分,士(屯田客)得二分;持私牛及無牛者,官得七分,士得三分。”(《晉書-傳玄傳》)。
屯田客的生活十分困難,這樣的屯田實在無法繼續下去。
公元264年(魏鹹熙元年),“罷屯田官”(《三國志-魏書-陳留王奐紀》),凡是典農中郎將,都改為郡太守,典農都尉都改為縣令、長。
於是,大量的屯田客轉化為自耕農,也有不少田地和屯田客為貴族或官僚所霸佔。
晉武帝頒行戶調式的目的,主要是為了均分土地,限制土地兼併,以保證封建國家的賦稅收入和徭役徵發。
戶調式共有三項內容,即佔田制、戶調製和品官佔田蔭客制。
然而晉武帝晉武帝的戶調式過於理想化了,在當時的土地佔有極不平衡的情況下,要人們按照規定的數額佔田,根本是不可能的。
佔田之數既不按照規定,而有多有少,那麼課田要按照規定就極不合理,就會形成優容富者,苛剝貧者的情形。
這對於貴族、官僚的佔田、蔭客一點兒也不能起限制的作用,再加上西晉的田租高出曹魏一倍,戶調額比曹魏增加了二分之一。使得大量衣食客和佃客不得不淪為私家人口,歸主人役使,而不再負擔國家徭役。
這也是為什麼魏晉時期流行部曲的原因,大量的自耕農淪為豪門大族手中的私兵、奴隸、佃戶,他們只向家主負責,而不用向整個國家繳納任何賦稅,承擔任何義務。
時下司馬遹還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但不代表將來他不會。
司馬遹利用空閒時間,察看一下自己的‘領地’,同時還調查下水土情況,想為明年的春耕做些準備,可是看到情況讓他觸目驚心。
自己的領地上竟然沒有一戶地主,甚至上等戶和中戶都沒有,擁有十畝八畝自耕田的下等戶都屬鱗毛鳳角,也就是說在自己的三百頃地上勞動的幾乎都是佃戶。
更讓他吃驚的是整個新城縣裡,王家跟李家只用了四五年的功夫就完成了數十萬畝土地的兼併,兩家秋風掃落葉般的消滅了周圍大大小小的近百個地主,把他們全都變成了無產階級,讓這些剝削階級都成了貧僱農。
為了對付那些土地較多地主,王家跟李家甚至利用手中官府的力量,想法將那些擁有土地的地主拖入到各種案件當中,然後利用手中的職權,巧取豪奪,總之,不把你折騰的傾家蕩產決不罷休。
而對付那些只有少量土地的自耕農方法就更直接簡單,就是收稅放高利貸,收的他們傾家蕩產不得不把土地賣給他。或者遇到災年收成不多,不足以交稅時把錢以兩到三倍的利息貸給他們。如果老天爺也十分配合,連著三年蝗災,就會讓他們把地不得不賣給了王家跟李家。
賣了土地後他們的下場也最為悲慘,因為把土地賣給地主淪為佃農後,卻不能立即登出田產,改變戶籍,產去而稅存,又不得不繼續借貸,甚至要子女去做‘傭質’當抵押,最後的結局就是家裡無力還債都當了‘白毛女’。
佃戶們受到官方和僱主的雙重壓迫,很多人選擇了無奈的辦法,一個就是逃佃,另一個就是當了‘好漢’。
司馬遹邊看邊思考著,現在眼下面臨著兩個嚴重的問題,一個是官員世家大族都忙著搜刮普通百姓,以供給自己享受奢華的生活,沒有精力更沒有‘多餘’的錢興修水利設施,導致溝渠堵塞。而大戶人家也不肯出錢修繕,造成水田變成了旱地,麥稻兩熟只能種一季,土地利用率大為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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