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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甄心情平靜地抽出自己的手,該吃飯吃飯,該讀書讀書,她忙得很。
沈瑜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掌心,不知道自己好險逃過一次生死大劫,總覺得那柔軟的感覺還不曾消失。
將那隻手一直握緊,單手低頭吃完了早飯,彎著嘴角去了書房。
鄉試在即,刻不容緩。
掌心的感覺伴著一天的苦讀,沈瑜的時間過得飛快。
紅梅看著眼前的一堆白布疑惑,「小姐,這是要唱戲嗎?假扮下凡的仙子和書生約會嗎?哦,小姐,姑爺就是個書生欸!」
顧甄小臉非常嚴肅,「不,不是下凡的仙子,是地獄的惡鬼!」
紅梅不明所以。
顧甄想想又補充,「下凡的仙子和書生不是標配,那仙子一個手指就能按死書生,不和諧!」
紅梅大驚:我似乎窺見了真相!
她針線忙活了一天,半夜,顧甄就出門了。
月黑風高。
顧家內宅一片寂靜。
一個漆黑的人影閃進,無人知曉。
張氏歇在顧福昌的院落裡,半夜迷迷糊糊時,瞧見一陰森森的白影飄來又飄去。
下人們似乎都死光了。
張氏在牙齒打顫中找到自己的聲音。
「你、你是蔣如梅?你、你來幹什麼?」
鬼影露出一張慘白的臉,黑洞洞的眼睛看不到底,聲音低沉陰鷙,「你故意讓我在生產時得知你爬了顧平貴的床,讓我兒一出生就背了克母的惡名,你故意教壞我的甄兒,虐待我的霆霆,我,今日就要向你索命,哈哈哈——」
張氏渾身冰冷,聲音顫抖,「你、你——」
惡鬼伸出利爪,撲向張氏,「去死吧!」
張氏尖叫一聲,昏死過去。
紅梅終於等到了歸來的顧甄:「啊,小姐,你是下凡被樹枝颳了衣服的金剛大力士吧,瞧那白衣都破得不忍直視!」
顧甄揮揮手:「無所謂。」
第三天,沈瑜懷裡揣著熱乎乎的紅豆糕,心裡思忖著剛得到的訊息。
顧家的張氏瘋了,天沒亮,她披頭散髮衣衫不整地衝出家門,在巷子裡大喊大叫,什麼蔣氏看不住男人就該當個死鬼,什麼顧臻臻姐弟就是被她故意教壞了你死了還能怎麼樣等等。
顧平貴氣得臉色鐵青,將她打暈帶回屋子,大夫說她驚懼難消,以後估摸著就是這個樣子了。
沈瑜一邊揣著早點一邊心裡活絡,娘子的小手真軟和!
顧甄看著眼前熱乎乎香噴噴的紅豆糕,沒有伸手,而是眼神平靜看著沈瑜。
沈瑜眼中帶笑,嘴角擒著一片溫柔,言辭卻也怎麼聽也不溫柔。
「娘子,顧家又出事了,聽說半夜又惡鬼出沒,為夫心裡怕怕,想要娘子給為夫壓壓驚!」
顧甄看著沈瑜一直盯著自己的手,秒懂。
沈瑜看著那雙白皙細膩的小手向自己伸過來,那心旌搖曳的感覺似乎又回來了。
可下一瞬!
沈瑜:啊——痛死了!求放手!
「娘、娘子,手、手下留情!」沈瑜哆哆嗦嗦擠出一句話。
顧甄手伸回,眼神看向一旁瞠目結舌的紅梅。
紅梅恍然大悟:小姐說的對,的確不和諧!
可下一刻!
沈瑜又迅速的把自己的大手蓋在了顧甄的小手的上,「娘子,求壓驚這種事怎麼可以勞煩娘子!」
紅梅眼神看向一旁瞠目結舌的顧甄:小姐,你說的也不全對哈!有時候也挺和諧的!
沈瑜看著微微張開小嘴說不出話的顧甄,卷翹的睫毛還在不停的顫抖,他心裡似乎被羽毛掃過,手指不知饜足地還微微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