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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專案組的一員,黎容打算先在自己身上試一試。
他那天正和岑崤冷戰,所以也懶得解釋,他坐在臥室裡,舉著刀,一臉冷靜的劃破了自己的手臂。
然後,他第一次看到岑崤慌亂無措的模樣。
他順勢而為,提出要住校一個月,岑崤同意了。
雖然利用人的憐惜之情很可恥,但好在管用。
所以黎容寫完初稿後,在浴缸裡接了些涼水,在涼水裡哆哆嗦嗦的泡了一個小時,然後到視窗吹了吹凌晨的風。
這身子果然爭氣,半天都沒扛住就垮了。
岑崤上前幾步,將藍色長簾隨意一扯,把黎容的小床和其他病患徹底隔開,將兩個人困在一個並不私密的小裡。
岑崤眸色深沉,眯著眼,牙關緊咬了一下,剋制住某些衝動。
他壓低嗓音,語氣有些涼:「你算計我。」
黎容自知理虧,抿了抿唇,伸出那隻剛被抽完血,還留著淤青針孔的手臂,將掌心輕輕貼在岑崤心口,軟聲道:「我錯了,以後不會了,幫我一次。」
他很聰明,知道什麼時候能撒個嬌混過去,什麼時候得真心道歉。
作者有話要說:
岑崤:又是很生氣但沒法拒絕的一天
第12章
打過了針,燒算是退下去了,但身體還是虛的厲害,黎容下床走路的時候,小腿都是輕微打顫的。
這病秧子身體,也不知道哪天能恢復。
黎容又請了兩天的假。
他強忍著難受,把論文修改了兩遍,又重新調整了格式。
好在黎清立留下的手稿已經足夠詳細,而他擁有超越現在科技水平六年的記憶,這篇文章不算難寫。
確認沒有疏漏,黎容將攤了一桌子的稿紙小心翼翼的收好,將書房裡的牛皮紙袋取來,準備一起裝回去。
別看黎清立的手稿寫的飛鳳舞,但他的檔案都整理的很有條理,可惜執法人員不懂得珍惜,把所有稿紙都弄亂了。
黎容耐心的調整正反順序,把它們重新排列好,正準備一起裝回去。
他的動作突然停住了。
黎容皺了皺眉,重新捏了一下稿紙,又端在手裡試探了下重量。
他雖然沒有黎清立這種手寫癖好,但從小看到大,對黎清立常用的稿紙已經很熟悉了。
這一沓整合起來似乎有點薄了,重量也偏輕。
黎容重新拿起稿紙,將翻頁處對著窗外的陽光,仔細端詳了片刻,好像確實是少了十多頁。
殘留的淡粉色薄膠可以清楚的看到撕扯的痕跡,但或許是黎清立寫的有錯誤,自己扯下去碎掉了。
黎容出神片刻,沒有什麼頭緒,只好又將剩下的稿紙揣回牛皮紙袋。
正值午後陽光和煦,空氣溫暖,黎容拿著u盤,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出了門。
有了岑崤的贊助,他總算不用擠公交車,可以隨時打車了。
岑崤給他轉了十萬塊錢。
曾經他恨不得跟岑崤的每一分錢都切割乾淨,他有家世門第帶來的清高,有紅娑知識分子對藍樞一貫的偏見,他和黎清立一樣,走正統路線,想法始終束之高閣,不接地氣,然後落了個家破人亡的下場。
他不得不承認,像岑崤這種混邪,才能在一潭渾水裡遊刃有餘。
好在他是個聰明人,吃了教訓就會長記性。
黎容靠在副駕駛,扭頭望著窗外,隨口囑咐道:「走東南門,從停車場可以直接開進校園裡,沒人攔著。」
司機師傅詫異的暼了他一眼:「看你模樣還是個高中生吧,對a大這麼熟悉?」
黎容:「嗯,我爸媽曾經在這教過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