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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容走到他的車邊,還沒說話,牙齒就輕輕打顫。
岑崤一皺眉,很自然的抖開羽絨衣,裹在了黎容身上:「怎麼凍成這樣。」
岑崤的外套穿在黎容身上要大一點,不過正好,能遮住膝蓋,一瞬間擋住了絕大部分涼氣。
黎容的四肢早就沒什麼知覺了,他縮了縮脖子,低著頭重重的的咳嗽兩聲,帶著濃濃的鼻音問:「什麼時候來的?」
「不記得了。」岑崤一邊應著,一邊拉開車門,把裹成一團的黎容塞了進去。
車內開著暖氣,熱風撲面,黎容冰涼的臉頰上瞬間掛上一層細小的水珠。
黎容直接將雙手貼在空調口,反覆揉搓,活動凍僵的關節。
他低垂著眼,知道以岑崤的習慣,不可能不記得準確時間,他說不記得,大概是一早就來了。
他吸了吸鼻子,問道:「你聽到什麼訊息了?」
岑崤特意趕過來,一定是有重要的事,不然他父母葬禮到的都是紅娑的人,岑崤應該會避嫌。
岑崤關好車門,扭頭看了黎容一眼,莫名其妙問:「什麼訊息?」
黎容微怔,回望過去,眼神略顯迷茫。
沒聽到什麼訊息,那為什麼過來?
當然他這句話是在心裡問的,並沒說出口。
岑崤皺了下眉:「出事了?」
黎容遲疑了一下,緩緩搖頭,他抱緊身上的羽絨衣,歪著頭輕嗅了一下,語氣說不出的柔軟:「多虧你的暖氣和衣服,不然等我打到車,大概要直接去醫院了。」
衣服上,不是他上一世不喜歡的煙味,而是淡淡的梔香。
第34章
黎容在車上緩了好一會兒才恢復過來。
他用餘光看了看岑崤,岑崤已經熱的流汗了,汗液沿著鬢角往下滑,掠過脖頸,一路沒入衣領中。
天際是撥雲見日,一片檸檬黃色,稀疏綿長的雲被拉成起伏的絲帶,透過擋風玻璃的日光將岑崤脖子上的水痕照的閃閃發亮。
黎容的心情就像終於放晴的天氣,莫名好了許多。
他突然意識到,他是那麼期待岑崤的出現。
黎容抖了抖袖子,把一隻手從袖口伸出來,掀開扶手箱,從裡面抽出一張紙巾來。
他隨意將紙巾疊了疊,抬手去擦岑崤脖子上的汗。
對他來說暖烘烘的溫度,實在是辛苦岑崤了。
紙張剛碰到岑崤的面板,他就感到岑崤的肌肉下意識繃緊了。
黎容抿唇掩去笑意,垂著眼眸,仔細將岑崤頸間的汗水悉數擦乾淨,這期間少不了要碰到岑崤的喉結,鎖骨,還有鎖骨之間柔軟的頸窩。
他其實從沒這麼細緻的碰過岑崤,雖然他明知道岑崤的身材很好,看起來也賞心悅目。
他也不是真的沒有人情味,上輩子岑崤欺辱他的時候他記得,岑崤對他好的時候他也記得。
他第一次察覺到岑崤對他有感情,是有次簡復從國外帶回來一箱叫『杜古』的果子。
簡復是拿給岑崤嘗鮮的,岑崤直接交代家裡打掃的阿姨搬回去。
黎容看這果子外表長的其貌不揚,也沒當回事,以為是阿姨從老家帶來的特產。
他隨手剝了一個,土黃色的外皮裡面像荔枝肉,晶瑩剔透,甜中微酸,還很好吃。
那天他大約午餐吃得少,就一口氣吃了七八個。
阿姨見他難得有喜歡的東西,喜氣洋洋的跟岑崤匯報,問還有沒有,最好再拿回來點。
岑崤差人在a市的水果店找了一圈都沒找到,想吃只能等外地郵寄。
於是家裡那箱『杜古』,岑崤一個也沒碰。
黎容當鄉下特產稀里糊塗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