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雪的記憶(第2/3 頁)

神裡，將他漸漸纏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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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過去了多久，觀察者才從這個狀態下逐漸找回了意志，他看到自己揪著阿斯蘭的衣領，眼看就要一拳揮去，但拳頭卻停在了半空。

“呃啊啊啊啊！——”觀察者發出來痛苦地慘叫聲，意識有幾乎是在瞬間回來了。

“抱歉，這些……”觀察者看著已經殘破不堪的銀白色的牆壁，對阿斯蘭說道，“都怪我。”

然而阿斯蘭卻沒有動怒，他的輪椅已經被損壞了，只能用手緩緩撫摸著被破壞別人的牆壁，說道：“沒什麼，再次塗抹就好了。”

隨後，他轉頭向觀察者露出了一個理解的笑容：“歷史總是被不斷重塗，永遠如此。”

觀察者聽著阿斯蘭的話，卻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那幾個人殘破不堪的屍體在地上甚至牆壁上都染上了腥紅的顏色。

而阿斯蘭則將有油漆桶放在身旁，一隻手握著刷子努力地粉刷著被鮮血染紅的牆壁，但只是刷了一兩下，他的手便又無力地垂落。

“真的好醜…”阿斯蘭滿身傷痕，他放棄了繼續塗抹，而是有氣無力地靠在牆壁上，油漆桶裡的油漆也不剩多少了，而刷子上的油漆也早已幹了，“戰爭孕育的歷史，總是很醜啊……”

“所以……”

“以前的統治者們才會拼命為這個小鎮塗抹新的色彩吧……”似乎是感到乏累了，阿斯蘭靠著牆壁緩緩低下了頭，“還是讓自然之色覆蓋它吧……”

“就像［最後的希望］期待的那樣……”

“你認識安娜嗎？”見阿斯蘭說出了安娜廣為人知的稱號，觀察者問道。

“沒見過，不過聽說她來過這個小鎮。”阿斯蘭緩緩說道，“她說了，希望這個小鎮的顏色維持自然之色。”

觀察者沉默地點了點頭。

“青年啊，我有事相求。”這時，阿斯蘭突然說道，將手中的刷子遞向了觀察者，“能不能為我塗上我的顏色？”

“呃！”觀察者一驚，對方這突然如同交代遺囑一般的行為讓他感到不安與悲哀。

也在此時，漫天的白雪緩緩落在了這座小鎮之上，隨著雪花緩緩落地，觀察者看見阿斯蘭握著刷子的手如同生鏽了一般斷裂開來，從抬起的手臂上掉落在了地上，但奇怪的是，沒有一滴鮮血從傷口位置流出。

“真令人頭疼，沒想到毀滅這麼快就來了。”阿斯蘭看了看自己的斷手，釋然地笑道，在觀察者震驚的目光中，他看見阿斯蘭的身體各處都發出了可怕的聲響，彷彿他整個人都要當場散架了一樣，“本來，我就已經病入膏肓了啊……”

看著觀察者，阿斯蘭再次重複道：“拜託你了，給我塗上我的顏色……”

而回應阿斯蘭的，只有觀察者緊閉雙眼，緊咬著牙強行忍住的那份悲哀。

“……也可以塗上你希望的顏色。”阿斯蘭緩緩說道，見觀察者有些驚訝的睜開雙眼，阿斯蘭繼續說道，“雖說你沒有記憶，可是，記憶是日積月累的東西，和我的相遇，也是其中之一。”

“所以，請不要忘記……我無法抵抗毀滅，但如果沒人記得我，那也太悲傷了……”阿斯蘭的雙眼淚光閃閃，他是那麼不甘，是那麼渴望在這世上留下些什麼，雪花畫緩緩飄落，在兩人的眼前跳動著，只是此時的二人已經無瑕再去欣賞這般雪景。

“好想留下色彩啊，將我的色彩，留在我的小鎮……”阿斯蘭的聲音逐漸減弱，眼前還能看清的，只剩下那皚皚的白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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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斯蘭，這個小鎮染上你想要的顏色了。”觀察者站在遠方，回頭看著被白雪覆蓋的鎮子。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