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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文暗暗詫異，輕輕叫了聲&ldo;陛下&rdo;。朱光猛醒過來，&ldo;哦，李福……捉住了……。他現在在哪兒呢？&rdo;尹源暗想，&ldo;他和凌風問的問題怎麼都一樣呢？&rdo;他恭敬地說，&ldo;在西郊的監獄。&rdo;朱光又想了一下，他說，&ldo;這樣吧，你幫我傳旨下去，李福罪大惡急，不必審了，在獄中就地處決了吧。&rdo;

尹源啊了一聲，朱光看著他，尹源說，&ldo;凌大人已經知道這件事，還說要面審李福，他現在弄不好已經到監獄去了。&rdo;朱光說：&ldo;什麼，他這麼急幹什麼，是誰通知他的?&rdo; 尹源不好說話，大家一時沉默在那裡。朱光叫侍從，&ldo;你現在快去叫凌風進宮。你們三個退下去吧。&rdo;三人退下，惟彥說：&ldo;尹源你是怎麼搞的，幹嘛去通知凌風嗎？眼見這一場功勞反而使王上不開心。你真是糊塗啊！&rdo;尹源心想：&ldo;他們一提到李福怎麼都怪怪的。可真是弄不懂。&rdo;景文說，&ldo;這也難怪他，下次小心吧。&rdo;

朱光等了片刻，侍衛回來說，&ldo;凌風到監獄去了。要不要把他追回來？&rdo;朱光想了想說，&ldo;算了，由著他吧。&rdo;

第三章

凌風到了監獄，獄長接出來，凌風說：&ldo;我想提審李福。&rdo;獄長說，&ldo;您來的好快哪，李福昨天晚上剛剛押過來。&rdo;凌風有點不太好意思，問：&ldo;沒什麼不方便吧？&rdo;獄長說，&ldo;您是管這個的嘛！我就是奇怪您以前從沒有這麼早介入過案子。&rdo;

凌風坐在位子上，六名獄卒把李福押進來。李福個子很高，肩膀寬闊，看上去人高馬大的；他是方臉龐，眉毛很濃，緊挨著眉毛的是一雙霸氣的大眼睛，雖然在被捕時給捕快打在臉上，兩個眼睛都打腫了，但他還是努力睜大眼睛，望著前面的凌風。他身上衣服都撕破了，裸露的地方都是青一塊紫一塊的傷口，有的還在流血。被捕時給他上了重銬，脖子上、手上、腳上都纏著沉重的鐐銬。

凌風望著李福，感到熟悉又陌生，他的記憶力很好，但他實在記不得在哪裡見過李福。李福也在望著凌風，他說：&ldo;你是誰？過來幹什麼？&rdo;獄卒告示他：&ldo;這是凌風凌大人，來提審你的。&rdo;李福&ldo;喔&rdo;了一聲。

凌風說，&ldo;把他的鐐銬都拿掉吧。&rdo;獄卒有點為難，李福說，&ldo;你不怕我襲擊你？&rdo;凌風笑了，他說：&ldo;我還沒有遇上過這樣的事呢？&rdo;獄卒把鐐銬拿掉，給李福搬了把椅子。李福舒展了一下身體，坐在椅子上。

凌風沉思了一下，他急匆匆的跑過來，見了李福卻又不知該說什麼。想起武毅的古怪表現，難道他們曾是好友？他又看看李福。等一會兒，才低聲說，&ldo;李福，你在京郊肆虐十八年，做案二百餘起，有記載的人命案有四十二條，你有什麼可辯解的？&rdo;李福說：&ldo;我沒什麼可辨的，我想你匆匆過來，也不是問這個的吧！&rdo;他又說，&ldo;你現在獨自面對我，就不怕四十二條人命再添上一條？&rdo;凌風說：&ldo;為什麼？你現在還能行？&rdo;李福說，&ldo;你把手伸過來。&rdo;凌風當真就把手給他了。李福握住凌風的手，一使勁，凌風臉一抽，差點沒叫出聲來。李福把手放開，凌風的手上幾個清楚的指印。凌風揉著自己的手，說，&ldo;我看你並不想殺我。&rdo;

李福說，&ldo;不見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