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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睡覺早,在客臥的寬沙發上鋪好被褥之後,囑咐完早點睡,便打著哈欠離開了。
剩下房內的兩個人——大眼瞪小眼。
盛子墨怔愣在房內,搓了搓指節,看看床,又瞟了眼沙發,一時之間,站在原地沒動彈。
「想睡哪?」嚴錦霄先行打破微妙凝滯的空氣,話音剛落就一屁股坐去了沙發上,「還是……想和哥哥一塊兒睡?」故意撩著話音輕聲問。
「去你的。」盛子墨坐去床邊,撈過桌上的水喝。
喝下半杯後,也不接嚴錦霄的問句,裝傻充愣道:「看得出來您喜歡睡沙發,那我就勉為其難睡床了。」掀開被子,躺了進去。
「誒我說你睡覺不脫衣服啊?」嚴錦霄大手撐著沙發傾身問,「不難受啊?」
此時,窗外不遠不近地仍響著鞭炮聲,盛子墨閉了下眼,終於有點忍無可忍,他揚聲道:「我怕被你上,行麼?」
王八蛋!
可說完沒一會兒自個兒就先笑了,他一個猛子翻坐起來,咬牙道:「丫能不能別了事我了?」
「跟你說的記不住是吧?你妹的!」
嚴錦霄搓了搓額角,向後靠著仰頭笑,雙肩跟著顫。
「笑你妹啊!」盛子墨繼續道,「你特麼也是絕了,那麼多漂亮妹子成天圍著轉,怎麼就看上我了?我說你到底怎麼想的?」
他本來不想再提這茬,可這會還是沒忍住,終於脫口問了出來。
嚴錦霄卻不搭理人,轉而揉起自己的太陽穴。
盛子墨怔了怔,問:「怎麼了?」
嚴錦霄長舒了一口氣,說:「頭疼。」
——這哥們兒頭到底怎麼個疼法咱不清楚,但號稱頭疼的這位,當他嘴裡冒出「頭疼」二字時,腦袋裡隨之而來的卻是鄧特傳授的金玉良言:示弱、博同情,得欲擒故縱緩著來……
盛子墨看了會嚴錦霄,隨後便下地坐來嚴錦霄身邊——他知道曾經的嚴錦霄有偏頭痛的毛病,可那都是進了演藝圈混成頂流之後逐漸出現的問題。
——嚴重的時候,甚至頭痛欲裂,非常影響日常生活。
所以他壓根沒顧上多想,當即伸手給嚴錦霄捋起額頭,一下又一下按摩著嚴錦霄的前額。
「好點了嗎?」半晌,他手都有點酸了,問道,「還那麼疼麼?」
嚴錦霄微闔雙眸,眉目立體硬朗,嘴角隱約漾著不失溫柔的弧度,他沉聲說:「沒,疼死了。」
還比劃著名強調道:「太陽穴……跳著疼,特疼。」
盛子墨暗暗呼了口氣,伸開手指,輕輕地揉按起嚴錦霄的太陽穴。
此時,倆人離得很近,盛子墨屈著條腿坐沙發上,近乎將嚴錦霄的上半身,都圈在身前。
那指尖撫過嚴錦霄面板的觸覺,讓盛子墨的心好像懸在半空,飄然又複雜——那是一種十分難以形容的滋味,讓人沉浸其中又刺撓難受。
可閉眼假寐的那位,卻好像全然無所察覺。
「想過以後麼?」半晌,盛子墨緩下情緒,邊輕輕按著,邊問,「以後真想當明星混娛樂圈嗎?」
嚴錦霄緩緩睜開眼,看向面前人,想了想,笑道:「不混這圈子你養我?」
盛子墨很輕地笑了一聲:「您這賣相,也輪不到我養吧。」
這圈子壓根就是虛假繁榮、泡沫經濟——各個包裝的油光水滑,各有各的人設標籤,用賣點吸睛,用槽點炒作,宣傳套路大同小異,看起來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卻大多難逃「驢糞蛋表面光」的折磨——這樣的交換到底值不值?只有圍城中的人自己明白。
「你大學學的不是計算機嗎?」盛子墨發表完一番對娛樂圈的感慨,問道,「有沒有想過將這部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