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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子墨莫名其妙地看看那人,目光隨即轉向嚴錦霄,接著就聽嚴錦霄沖那人道:「你怎麼跑這來了?」
陳競東呵呵一樂,笑出一口白牙,走來近前,說:「聽老王說你保駕護航陪著個什麼人看病……我還以為小姑娘呢!」
說完沖盛子墨一點頭,看向嚴錦霄,繼續道:「不介紹介紹……這位是?」
嚴錦霄放下筷子,起身走去陳競東近前,攬著人就要往外走,可後者卻不動如山,沖嚴錦霄遞去個意味不明的眼神——嚴錦霄心間倏而一滯。
「我叫盛子墨。」看了會戲的盛病號瞅著這互動,明白倆人是熟人,於是自報家門,「是嚴錦霄哥們兒,最近一塊拍戲呢!」
陳競東咬了下舌尖,腦仁一麻,難以置信地盯向嚴錦霄,詫異道:「——拍戲?!」
可瞅著嚴錦霄欲言又止的表情,很快就像估摸出什麼,脫開嚴錦霄的鉗制,一屁股坐去旁邊的真皮沙發上,一點不見外,張嘴就來:「子墨,霄子老跟我提你呢!」
「最近拍戲累不累?」
盛子墨莫名間若有所感,古怪地瞟了嚴錦霄一眼,才笑著答道:「不累,都挺順利,就昨天突然發高燒,霄子照顧我,搞得他挺費事。」
他穿越前並不知道嚴錦霄還有這麼號朋友,但哥們兒的朋友即是兄弟,這陳競東是個自來熟,盛子墨也不差上下,自然而然暢聊起來。
陳競東輕薄鏡片後的眼睛笑意分明,他看向嚴錦霄——後者起初表情不太自然,卻很快恢復如常,也不著急攆人了,用腳拉了張椅子過來,大馬金刀地坐下,給盛子墨介紹道:「這是陳競東,為人嬉皮笑臉不著調,老油條一根,不喜歡人叫他哥,喊他『一枝花』就行。」
盛子墨當即就笑了:「這哪成!我還是喊東哥吧。」
陳競東擺擺手,也樂了:「都是自家兄弟,愛喊啥喊啥,我不介意這個兒……不過你和我們家霄子咋認識的,沒見他對誰熱情成這樣。」
說完嘴角一扯,明顯在忍笑——他故意看了眼嚴錦霄。
盛子墨扯著毛衣領撓了幾下脖子,想了想,說:「就拍戲才——」
話還未說完,便被嚴錦霄截斷:「這麼晚,你來醫院下蛋還是怎麼的,趕緊走你的,別耽擱我們吃飯。」當即給陳競東從沙發上拍起來。
陳競東踉蹌一下,略微弓腰,笑著點了點嚴錦霄,雖然啥話沒說,肢體語言卻十分分明——你小子走著瞧!
他後來跟盛子墨揮了揮手,來了句「早日康復、後會有期」,便扯著嚴錦霄一塊兒出了門。
當嚴錦霄再回來時,盛大病號自己動手,晚餐都吃完了。
「不是他下蛋,是他家親戚剛生完,過來探望。」嚴錦霄說完,坐去沙發上搓了把臉,「剛剛那個是我相熟的一哥們兒。」
「我覺得東哥還挺有意思的,他是幹嘛的?」盛子墨問。
嚴錦霄抬眸看了眼病號還剩小半瓶的點滴,拿起水喝了一口,答道:「自己做生意。」
盛子墨點了點頭,雖然心裡覺得不對勁兒,卻沒再多問什麼。
晚上回到住處的時候已經十點多了,盛子墨洗漱完出來後,看到桌上放著兩個方盒,走近才發現那分別是一套黑色和一套白色的高領秋衣。
這個是……?
他側頭看向沙發一角抱著筆記本正忙著什麼的嚴錦霄——後者若有所感,漆深的雙瞳看過來。
嚴錦霄點了點自己的脖子,說:「託服務員買的,你不是要遮羞麼?」
靠!
盛子墨暗暗咬牙。
但他長出了一口氣,最終卻什麼都沒說——醫院裡嘴瓢冒出的疑問被陳競東打斷之後,後來回過神,不知是難以啟齒,還是刻意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