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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水粉色。

還是這張巴掌大的臉，就是這個模樣，但因為底色改變，所有五官像被釋放了般顯出精緻感。最重要的是，那兩道紅痕不見了。

極致的清麗。

如果說瑜夫人是端美，瑾夫人是明艷，眼前水霧中那人便是清麗。清麗本算不得什麼傾國傾城的形容詞，但清麗到了極致，便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就像瑜夫人是極致的端美，瑾夫人是極致的明艷。

她也並沒有比她們更美，算是不相上下，但因為種種原因，才學、性子或者氣質型別?

也可能僅僅因為熟悉、喜愛和欽佩。

在她看來，她比她們都美。

雲璽發著呆，確切說是有些痴，保持著掀開紗簾的姿勢，一動不動。阮雪音也保持著轉頭看她的姿勢，只是寢衣已經徹底拉上來，遮住了先前裸露的肩頭，靜靜看著她。

主僕二人就這麼隔著兩丈遠的距離，隔著空氣中不斷變得稀薄的霧氣，沉默對峙了好一會兒。

然後阮雪音的聲音響起來。不知為什麼，還是那道聲音，聽在雲璽耳朵裡卻比平時更加悅耳。

&ldo;既然進來了，過來為我穿衣吧。&rdo;

雲璽此時才有些醒轉，趕緊低下頭，一時不知該裝糊塗還是認錯，猶猶豫豫，結結巴巴，半晌未挪一步。

&ldo;夫，夫人，奴婢‐‐&rdo;

阮雪音見她緊張得不輕，不想為難她，和聲道：

&ldo;你闖都闖了，還怕我生氣嗎?這裡是祁宮，有你家君上保你，我還敢責罰你不成?&rdo;

雲璽聞言，更加心驚，抬頭愕然望著她，竟忘了要解釋。

阮雪音嘆一口氣，走到浴盆旁的雕花烏木架邊，伸手將掛在上面的一件桃粉色輕紗裙袍拿下來。這是近日裡她浴後常穿的，之前雲璽一直覺得這顏色與她太不相宜，今日再瞧，竟是將她白瓷般的肌膚襯得更加瑩白剔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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