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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歆看著那個幾乎要融進角落陰影裡的人，沒有應聲，過往經驗告訴她，後面的話才是重點。

「要小心。」

說到這裡，女人的眼神變得非常矛盾，她幾次張口，又幾次合上，最後，終是將聲音壓到了不仔細聽幾乎都會聽不到的地步。

她說：「還有，楚堯不是好人。」

……

殺青宴結束時已經到了凌晨2點，因為只有任歆滴酒未沾，所以依然按照過往的傳統，她來開車送幾人回酒店。

「親愛的，那個柳一晴，我看見她找你了耶，你也真是膽子大，那種一看精神可能已經出了問題的人，還敢單獨和人家往角落裡走。」

車後座上，臉蛋暈紅的餘霽將頭靠在旁邊徐磬的肩膀上，口齒因為醉酒而變得有些模糊不清。

「出不了事。」

任歆轉動方向盤讓車拐了一個彎，嘴裡輕聲回答。

「唉，這事也怪我，忘了跟你說，前段時間她和楚堯掰了，楊朝朝出的手，」餘霽軟綿綿的抬手拍了一下駕駛座的靠背，「我看她那樣子，感覺被楊白蓮花整得很慘啊！嘖，要不說心機/婊呢，硬是忍到臨產才發作，看準了楚堯沒法計較吧？」

這已經是今晚第兩次聽到某個名字了。

任歆踩下剎車等待紅燈，口中淡定的回答發小的第一句話，她說：「沒事。」

「哎呦，祖宗，我說你不要總是擺著那張什麼都不在意的臉啊，」可能是酒精的作用，餘霽竟然一眨眼就變得激動起來，她直起身，一臉恨鐵不成鋼，「男人就是喜歡女人小意溫柔！你越依賴他們，他們就越容易滿足、越有成就感，懂嗎？什麼都自己解決了，什麼都不在意，只會讓他們覺得挫敗！」

為了印證自己的發言，少女乾脆側身一把捧住了旁邊唐裝男子的臉：「說，我說的對不對？」

徐磬今晚喝得也不少，不過他顯然酒量要比餘霽好，所以整個人除了慵懶了幾分，並沒有什麼變化。

「唔，」只見他微一沉吟，似笑非笑的開口了，「事實上，要分人。」

「這個當然要分人。」

幾乎是在徐磬開口的瞬間，另一道低沉優雅的男聲在車內響起。

任歆循聲回頭，然後正對上了身旁男人微醺的容顏，只見一道昏黃的路燈正好穿過車窗投在對方的下半張臉上，照著那因為酒色顯得意外柔軟的唇，一派秀色可餐。

「雖然有時候我會希望歆歆不要活的那麼累，多依靠我一下，」他凝望著她的雙眼，語調溫柔動聽，「可我知道，恰恰這樣堅強獨立的歆歆，才是我的歆歆，所以怎麼樣都好，我都喜歡。」

一時間，伴隨著男人話音落地，車內陷入一片難以描述的靜謐之中。

「你/妹哦！小白不同意也就算了，你還敢給我說反對？」打破靜謐的是車後座裡跳起來的齊劉海少女，只見那纖細的手指在唐裝男子的胸膛上戳著，嘴裡半真半假的威脅，「今晚你自己睡吧！」

「那可真是太慘了，」徐磬將目光從駕駛座上移開，抬手慢條斯理的將胸膛上的手指包住，他垂下眼湊近，壓低聲音，「不過，你捨得？嗯？」

「去去去，拒絕耍流氓……」

男人的俊臉被毫不客氣的推開，車內的迤邐不知覺被吹散了。

而前面的任歆專注的開著車，昏暗中，誰都沒有發現她有些發紅的耳朵。

話分兩邊。

在b城的另一頭，柳一晴推開助理自己開啟了別墅的門。

「晴姐……」

助理擔憂小心的聲音隨著「砰」的一聲關門響而消失在耳邊，女人將昂貴的手包毫不客氣的扔在地上，踢掉腳上的高跟鞋，光著腳走到沙發的位置，然後放鬆身體，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