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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有之看上去智商挺高一個人, 其實笨起來反應比誰都遲鈍。
黎蕪在三年前就明白這一點。
當時她入職那陣,還有一位從別家公司挖來的技術總監,叫肖沐。
絲毫不誇張的講, 他自打在迎新會上見過一次溫有之, 他就再也忘不掉了, 一見鍾情了。
然而他羞得一批, 直球表白他不敢,搞暗戀遞情書那一套。
肖沐每每上樓,都會給溫有之帶一束玫瑰花,嬌艷欲滴紅玫瑰。
為此, 他還特意買了好幾個花瓶,跟著枯萎的花, 換的很勤, 每天像裝飾一樣擺在溫有之桌子上。
底下還壓著一個卡片, 上面抄著某句歌詞或情詩,時而露骨時而含蓄, 反正就是愛的死去活來。
可惜不知是太忙了, 或者是不想理,那卡片從來沒被人動過。
玫瑰花孤艷地插在花瓶裡,早上什麼樣晚上還是什麼樣。
直到一天終於被黎蕪發現。
他出來找溫有之說事兒,順帶抽走了當天的小卡片。
那上面的字無比雋秀。
【不管我本人多麼平庸, 我總覺得對你的愛很美。】
黎蕪:「……」
當時三伏天,他愣是起了一身疙瘩。
後來黎蕪就把這位大哥調走了。
臨走前, 肖沐還妄圖等溫有之下班, 在電梯口候了她將近兩個小時。黎蕪隱隱有些過意不去, 總之馬上就走了, 說兩句話而已。
他回頭跟溫有之說:「給你三分鐘處理這些破事兒, 我在車裡等你。」
誰想溫有之抬頭瞅了瞅他,來了個「我什麼事兒?」
「……」
黎蕪吸了一口氣,用眼尾掃了一下旁邊杵著的肖沐。
「啊……」溫有之瞬間明白他的意思。
然後優雅地走到肖沐身邊,問了句讓在場所有人都有點絕望地,「您哪位?有什麼事兒?」
肖沐老臉紅成了癟柿子,一時不知道該哭該笑,便提醒她:「就、就是桌上那個玫瑰花。」
溫有之更懵:「什麼玫瑰花?」
肖沐:「……」
黎蕪:「……」
敢情這麼多天她是一個沒看見。
「您要是沒什麼重要的事兒,我就先告辭了,」她頷首,微笑,楚楚動人,「黎總半個小時後還有會,有機會下次再說。」
她退回黎蕪身邊,暗戳戳地比了個ok的手勢,示意解決完了可以走了。
黎蕪啞口無言。
還哪有什麼機會下次再說?
今天調走,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兩人都沒什麼機會碰面。
溫有之單純地笑了一下,直接讓對方美夢碎了一地。
後來黎蕪不知出於什麼心理,沒忍住在車上問她,「剛才那人喜歡你,你沒看出來?」
溫有之說他絕對想多了。
黎蕪後來參加一次心理學講座,發現了四個字去形容溫有之剛剛好——
「感情遲鈍」。
通俗來講就是,嘴上感情到位了,心理感情還差點意思。
典型的大腦跟不上嘴。
本來這一切都是剛剛好,他身邊恰巧就需要這麼一個人,一心一意,不去想別的,也不需要想別的,想著他和公司就好。
結果自己在上面栽了。
黎蕪最知道溫有之喜歡他。
想通兩情相悅,卻還是給了她一週的時間適應。
在溫有之煩的要死那幾天,江茹問他處物件是怎麼回事。
他隨口一說:「現在沒有,一週之後就有了。」
短短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