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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得充滿對先人的敬畏,可惜風暮根本不知道翠子是誰,“哦,聽起來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所以說不能掉以輕心啊!”
“按照慣例還是問一聲吧,”伊斯雷完全沒有把琥珀的話放在心上:“憑你自己的力量是不可能創造出這麼一個空間的。”
“被你利用來作為基石的那個東西,能否交給我們?”
鳶尾一愣,大概這是她是第一次聽到闖入者提出這樣的要求,但驚訝只是片刻,她的瞳孔更加冰冷:“既然已經知道那是基石,你認為我會交出來嗎?”
“不會,所以說只是‘按照慣例’。”
“……好吧謝謝你的關心。”風暮似乎有點無奈地拍拍琥珀的肩膀,“可是小鬼,你以為此刻能夠站在這裡的我們——”
伊斯雷的身影如幻象一般從原地一閃而逝,鳶尾瞳孔驟然擴大,連呼吸都不敢置信地顫抖。伊斯雷已經悄無聲息地站在了她的背後,她的右手被扳倒了腦後,符骨脫手落入水中。
“——是誰啊!”
“要改變主意嗎?”伊斯雷依然那麼溫潤地笑著。
鳶尾卻突然笑了,伊斯雷突然意識到有什麼不對,那塊落水的骨符,不見了。
轟隆一聲巨響,一個巨大的石人從石壁上突出脫離,匍匐著,粗大的四肢彎曲著將餘下的四人包圍在裡面。它的肚子已經抵到了君麻呂的頭頂,若是被這樣的巨石壓倒幾乎是必死無疑的。
“式神。硎。”
“一路過來你們都在刻意地壓抑著力量,明明比我們強大得多,為什麼呢?”
鳶尾毫不顧忌身後隨時都能殺死自己的伊斯雷,抬起右手指向君麻呂。
“是因為一直從未出手的那個人,不,那兩人嗎?”她緩緩把其他的手指伸出,虛握拳頭,立即有幾塊拳頭大的石頭從君麻呂他們的頭頂落下。
“說我卑鄙也沒有關係,我不能敗在這裡。”鳶尾微微低頭。
“怎麼會,不卑鄙的人是無法活下去的——雖然你看起來的確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鳶尾冷笑:“你果然還是這麼想的吧,虛偽。”
“都說了不會了,我不在意卑鄙不卑鄙這種無聊的事,”伊斯雷的笑容消失,快得就像褪下了一層面具,“不過被一具腐爛的皮囊威脅,的確是有一點點不爽。”
死魚般腥臭的液體噴射而出,鳶尾難以置信地仰望著自己還站在原地的下半身,重重摔落到水中。
水花濺起的同時,石人轟然倒塌。
十字路口
烏爾奇奧拉抬手指向橋姬,虛閃凝聚。
“垃圾。”
橋姬瞪大了雙眼,美豔的幻影,此刻的她就像一條垂死的水蛭,在地上驚恐地掙扎扭動。
“霧!”她終於從牙縫中擠出了最後的力氣,歇斯底里地嘶吼。
水龍應聲騰起捲住了鈴的雙腳,一下子將她推開了十多米。
少女的驚叫讓烏爾奇奧拉失神了片刻,虛閃重重擊穿了石壁。
逃掉了,他知道。他甚至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那道水流從腳邊掠過,卻莫名其妙地沒來得及下手。說實話,他有點討厭這種感覺。
他為一個見面不過十來分鐘的少女被抓走而“擔心”了,他為敵人從手中逃脫而“氣惱”了。雖說這已經並不是第一次,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按住了自己本應空洞的胸口,某種複雜的情緒讓他有些茫然。
那個聲音彷彿又在耳邊響起:“希弗,順其自然,只要能遵從自己,就好。”
“哈哈,幹得好!霧。”也許是因為剛剛死裡逃生的緣故,橋姬乾脆撕開了溫婉的面具,她又一次從水面站起來,粗暴地將鈴扯到自己身前,捏住少女的下頜,挑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