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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么蛾子,我不會再救你了。”
“好可怕喲。”靳以寧的記憶已經回籠,想起了昏迷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他配合地抖了抖,安心地靠回邊亭的背上,有些虛弱地罵了一句,“小心眼。”
邊亭沒有回嘴,悶頭往前走,不再開口說話,一方面是為了儲存體力,另一方面他不想和靳以寧廢話。
只是走著走著,邊亭察覺到靳以寧的體溫越來越高,像一隻火爐似的,烤得他的後背發燙。
“靳以寧?”如今邊亭已經很習慣直呼老闆大名,“靳以寧,聽得見嗎?”
“嗯?”靳以寧的腦袋動了動,灼熱的呼吸燙得邊亭的耳朵也跟著一起燒了起來。
“你體溫很高。”邊亭這下更加確定了,靳以寧確實發燒了,“感覺怎麼樣?”
“嗯。”靳以寧應了一聲,很快又將臉埋進了邊亭的肩上,“不礙事。”
在這種情況下發燒,可不是鬧著玩的,邊亭加快腳步,試圖找到一個可以短暫棲身的地方。但再往前走就要進入茂密的森林,暗夜行路不是什麼好主意,如果在樹林裡迷路了,情況會更加棘手。
就在邊亭一籌莫展之際,幸運之神再次降臨。邊亭剛撥開一叢攔路的蘆葦,一個小小的棚屋毫無預兆地,出現在了他的視野中。
屋裡沒有亮燈,看不出有沒有人,安全起見,邊亭把靳以寧留在屋外,自己先進去檢查了一圈。
這間小棚屋很舊,應該是附近的釣魚愛好者臨時搭蓋的。屋子雖小,但五臟俱全,裡面除了一些釣魚的裝備,還有不少生活物資。
邊亭開啟架子上的太陽能燈,又用屋主留下的柴火燒起了暖爐,然後把靳以寧帶進了屋,在牆邊找了個靠近火爐的角落,將他放了下來。
安排靳以寧躺下之後,邊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剝他的衣服。
靳以寧渾身的衣服都已經溼透,這會兒又發著燒,這身溼衣服不能再穿了,恰好屋主在這裡留了套換洗的舊裳,於是邊亭就想著先幫靳以寧換上再說。
只是沒想到靳以寧這人平時成熟穩重人五人六的,生起病來竟比小孩還任性,邊亭好心幫他脫掉下外套之後,他說什麼也不肯配合了。
“你幹什麼?”靳以寧攥著邊亭的手,一臉警惕。
“先把溼衣服脫下來。”邊亭保持著最後的一點耐心,“這裡有乾的可以換。”
靳以寧瞟了眼架子上搭的t恤運動褲,開始無理取鬧地挑剔道,“不好看,不穿。”
話撂下了,他腦袋一歪,就開始裝死。
“好,隨便你。”邊亭懶得和他廢話,由著他穿著溼透的襯衣西褲。自己則換上了那套不好看的“衣服”,把火爐的另一頭坐下了。
屋外的風又開始大了起來,颳著屋頂上的塑膠棚布簌簌作響。爐子上燒著快要開了,噗噗往上冒著熱氣,白茫茫的蒸汽和跳躍的火苗一起,溫暖著這方寸之地。
在兵荒馬亂的一夜後,這間陌生的小屋,和這從微妙的火光,竟能給人一種奇異的安全感。
邊亭曲著雙腿,將下巴枕在膝蓋上,目光專注地盯著火苗發呆。
他知道自己應該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但在精神和肉體雙雙鬆弛下來之後,他反而睡不著了。
就這麼枯坐了好一會兒,邊亭伸長腿,撥了撥靳以寧的手背,沒大沒小地“喂”了一聲。
靳以寧沒有反應,但他知道他也沒睡著,因為呼吸的節奏是騙不了人。
邊亭問他:“你剛才在江裡的時候,是不是不想活了。”
靳以寧睜開眼睛,他果然還醒著,火光遮掩了他臉上的病氣,仔細望去,眼底還有光芒在隱隱浮動。
“我為什麼不想活了?”靳以寧覺得邊亭的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