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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迎娶徐氏的當天, 王氏也跟著被納進府中做了妾室,兩人幾乎是平起平坐, 王氏還更得寵些。
徐氏性子柔和大度,不去計較這些,日子在府中過得還算平和,直到池溫文快要出生那日, 徐氏不慎從床上摔落,大出血沒保住性命,只留下池溫文一個尚在襁褓的嬰孩。
而王氏自然升了分位,成了池家的當家主母。
池旭陽對池溫文的敵意, 便來源於王氏整日的思想灌輸。
他心中認定, 當年就是池溫文的娘搶了王氏的位置,才讓王氏做小妾受苦多年;而自己本該是池家的大少爺, 卻因為池溫文而成了不受人關注的二少爺。
多年未見,池溫文與池旭陽自然是相見不相識, 只不過因為王伯曾去池府一趟,池旭陽才認出了他。
池旭陽端得風度翩翩,雙眸中的得意卻讓他此刻看起來有些小人得志之意:「喲, 大哥, 不對,你都被趕出池家了,我也不能叫你大哥了。」
夏魚瞧他那副嘴臉頗為不順眼,端著一盆汙水, 不耐煩道:「讓讓,讓讓,好狗不擋道。」
說著,她便把手中的一盆汙水潑在池旭陽的腳邊,烏黑的泥點濺起,落在他華貴的衣角上,氣得他攥起拳頭,險些失了風度。
「你!」池旭陽忍住一口氣,將摺扇一合,用力拍打在掌心,疼得他倒吸一口涼氣。
「我什麼我,不買東西別擋著我做生意。」夏魚又拎起一旁的掃帚,用力掃著地上的汙水,將汙水噌噌濺起。
張修文皺著眉頭往後一躲,不滿道:「真是粗魯。」
池旭陽也跟著向後退了一步,眼神中帶著警告,狠狠道:「別以為你們開的有餘食肆生意好了,就能在泉春鎮站住腳跟,想讓你們活不下去,我法子多的是!」
「咳咳!」在攤子後面吃冰粉的張茂學不小心嗆了一下,咳嗽了老半天。
有餘食肆?對了,這個名字他前些日子聽幾個朋友提起過,好像說是池旭陽收並的目標之一,怪不得方才聽著耳熟呢。
聽到張茂學的聲音,池旭陽嘲諷道:「張茂學,你家都窮到讓你吃小攤上的東西了啊?說出去也不嫌丟臉,這看著就跟一坨狗屎似的東西你也能咽的下去?」
池旭陽一直瞧不上張茂學,城中一眾公子哥,就屬他和張茂學混得最差,但他倆誰也不服,都不想當最差的那個公子哥,因此相見總少不了冷嘲熱諷兩句。
張茂學被說得滿臉通紅,手中的冰粉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洪小亮和白小妹也知池旭陽是個難纏的人物,皆是氣得滿臉通紅。
一直淡定的池溫文驀地抬眸,目光冰冷地掃了一眼池旭陽:「池家真是甚幸有你,只怕你這個德行過不了幾年池家就要敗了。」
一語得罪兩家人,不是池旭陽幹不出這事來。
池家世代皆是做生意之人,能傳承下來靠的便是以禮待人,和氣生財。而池旭陽這般高傲、意氣用事,實在不是做生意的料子。
「再怎麼也比你這幅窮酸模樣強!」池旭陽回身想要叫自己的貼身小廝,卻發現小廝被他留在街口看馬車了。
池溫文放下手中的葫蘆瓢,起身走到池旭陽身前,低聲譏笑道:「池旭陽,有件事我不得不提醒你,見好就收,別一不小心就把池家的老底都賠進去了。」
池旭陽一愣,眼神飄忽一下,鎮定道:「你想說什麼?」
池溫文笑而不語,直勾勾盯著池旭陽。
池旭陽被他瞧得心裡沒底,冷哼一聲,連香都不去上了,扭身便往馬車的方向走,著急趕回東陽城清點帳簿。
張修文看了一眼還坐在攤子上弟弟,想到池旭陽那番侮辱之語,心頭攢了一口怒火,壓低了聲音道:「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