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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綏看著她，忽然覺得這個女人偏執得讓人可怕。

&ldo;我要讓你看看，你不要的女人，偏偏為你生了個兒子，我要讓他成為全天下最優秀的男兒，寧家那群酒囊飯袋，全都是他的踏腳石。你不讓他入你燕家族譜，我就讓他做九五之尊。我要讓你後悔，後悔拋棄我…哈哈…你毀了我的一生，到頭來我還是贏了，哈哈哈哈…&rdo;

她吐出一大口血，卻依舊笑得張揚而肆意。

蘇淺瓔只覺得遍體生寒。

這女人簡直變態得非人類。

為了報復燕綏，不惜屠殺自己的手足兄弟，只為了讓自己的兒子登上皇位。而絲毫不顧及，那是不是寧曄想要的。

&ldo;公主，您冷靜些，公主…&rdo;

劉嬤嬤怕她傷了自己，用力死死的抱著她，回頭對寧曄道：&ldo;陛下，您快救救公主，就算您恨她，可無論如何她是您的母親。她什麼都沒有了，就只剩下您…&rdo;

寧曄面無表情，看著舜英的眼神彷彿在看一個死人。

他突然道：&ldo;當初姐夫是怎麼死的？&rdo;

劉嬤嬤渾身一僵，似乎沒想到他會突然問這麼個問題。

&ldo;陛…&rdo;

她觸及寧曄的眼神，打了個寒顫，顫巍巍的說道：&ldo;姑爺…姑爺知道了您的身世，公主被逼無奈，只好殺了他滅口…&rdo;

寧曄驀然輕笑出聲。

&ldo;被逼無奈？&rdo;

這世上唯一不會背叛舜英的人，只有一個。

孟少澤。

可她依舊殺了他，打著為了自己兒子的旗號。

多麼諷刺！

&ldo;如今我終於明白，為什麼他連死都要與我作對…&rdo;

這個&l;他&r;，指的是先皇。

他整個人冷靜得可怕。

劉嬤嬤心中莫名的不安，&ldo;陛下，您…&rdo;

寧曄閉了閉眼，慢慢站起來。他至始至終沒有看燕綏一眼，彷彿這人對他而言只是個陌生人。

他目光掃過四周。

廣堯，玉初，蘇淺瓔…

他的眼神，一剎那的晃動。

然後他走到舜英面前，道：&ldo;把暖玉給我。&rdo;

蘇淺瓔一怔。

他這是…

舜英迷茫的看著他，很顯然沒注意到他在說什麼。只是看著他的臉，看著看著，忽然淚盈於睫毛。

她伸出手去，眼裡發出期待的亮光。

&ldo;曄兒，我的孩子，過來…&rdo;

寧曄依舊面無表情，慢條斯理的往自己的手上戴人皮手套。

&ldo;我翻遍了公主府也沒找到暖玉，只有一個可能，你將它隨身攜帶。可你中了惑心，神智癲狂，發病的時候很可能將它砸碎。&rdo;

他眼神毫無波瀾，語氣沉涼如夜。

&ldo;最安全的方法，就是你將它吞進了腹中。&rdo;

蘇淺瓔驀然睜大雙眼。

廣堯和玉初也面有詫異之色。

寧曄已經蹲了下來，臉上甚至帶了幾分笑意。

&ldo;九哥被判處腰斬之刑當夜，你派人將他快要臨盆的妻子開膛破腹取出不足月的嬰兒，將他摔死…當時我就站在你身邊，整個過程不曾錯過分毫。&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