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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子奕冷著臉，根本沒打算隱瞞。

&ldo;是。&rdo;

趙語心神色更加得意。

蘇淺瓔繼續問：&ldo;王爺的心上人，便是此刻跪在你腳邊的女子，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是嗎？&rdo;

慕子奕眼神一轉。

&ldo;你到底想說什麼？&rdo;

&ldo;王爺還沒回答我，到底是，還是不是。&rdo;

蘇淺瓔音色很淡，聽不出喜怒。

慕子奕眉頭皺得很緊，道：&ldo;是。&rdo;

趙語心眼神欣喜。

&ldo;很好。&rdo;

蘇淺瓔嘴角一勾，又看向端坐不動的許貴妃。

&ldo;那麼敢問貴妃娘娘，當日許下婚配之事，是由誰先提出來的？&rdo;

其實這個問題根本無需詢問。

當時她還未出生，曲氏又第一次進京，哪裡敢攀附皇室貴胄？

許貴妃眉心隱約閃過一抹陰鬱，她原本想要撒謊，然而皇后的目光似笑非笑的遞過來。她忽然想起，那時皇后見過曲氏。

咬了咬牙，她冷聲道：&ldo;是本宮提出的。你母親雖然並非出身望族，卻端莊優雅知書達理。本宮以為，將來她的女兒必定也不遑多讓，所以才定下你與奕兒的婚事。誰成想，你竟惡毒至此，丟盡了你孃的臉面。本宮真後悔與你娘定下這樁婚約…&rdo;

&ldo;真相到底如何，未調查清楚之前，貴妃還是不要妄下論斷。&rdo;

皇后接過絳心重新斟好的茶，漫不經心的打斷她。

許貴妃閉上了嘴巴，眼神卻有輕鄙嘲諷之色。

皇后又看向蘇淺瓔，&ldo;你繼續。&rdo;

&ldo;是。&rdo;

蘇淺瓔點了點頭，清聲道：&ldo;方才淮王殿下和貴妃娘娘的話眾位娘娘和公主都聽到了。&rdo;

&ldo;當日提出婚約的人是貴妃娘娘，而淮王殿下卻在婚約未解除之前與我的妹妹相戀。淮王方才說，不知我生死，既如此，何不早早退婚再另娶他人？這樣一邊用婚約束縛與我，一邊與我的妹妹眉目傳情私相授受，是何道理？殿下堂堂七尺男兒，行為便是如此的輕率放縱，肆意妄為麼？你身份高貴，別人就合該為你羞辱成為你的踏腳石麼？&rdo;

&ldo;大膽‐‐&rdo;

許貴妃怒斥。

蘇淺瓔卻充耳未聞，繼續道：&ldo;一個是我的未婚夫，一個是我的妹妹，卻聯合背叛我，害我成為天下笑柄，為人詬病辱罵。這便是你們口中的天理，你們口中的公正？&rdo;

&ldo;我剛回京，卻被莫名其妙退婚，世人不知情由，對我諸多譴責謾罵，而你們卻理所當然的踩著我的尊嚴肆意快活。這就是公平？這就是道德？&rdo;

&ldo;方才各位口口聲聲以律法定我的罪，那麼我想請問，天熙律法，可否有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一說？&rdo;

說這句話的時候，蘇淺瓔掉頭看向皇后。

皇后眼中有笑意劃過，&ldo;自然。&rdo;

&ldo;那麼我再請問，此律可否戲言？&rdo;

&ldo;當然不是。&rdo;皇后立即道：&ldo;陛下嚴謹公正，國之律法，豈會戲言？&rdo;

&ldo;蘇淺瓔，你到底想做什麼？&rdo;已經隱約察覺不妙的許貴妃悠然目光銳利，冷聲道：&ldo;分明是你責打奴僕侍衛謾罵毆打自己的親妹妹在前，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幾十雙眼睛看著，你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