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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然後,我根本沒有任何能聯絡外界的器材。推論的結果是,只能等著上帝保佑了。
啊呸!不到最後一刻,絕不放棄,這可是俺老爹的教訓。
我胡亂地抓著所剩無幾的資源,努力地盤算著脫身之計。
毛巾?綁在腿上了。牙刷?也用了。煙?可以抽,沒用。打火機,可以點菸,沒用。咦?打火機!
對!打火機!“哈、哈!”我喘著大氣,邊喘邊笑。這年頭防火抓得緊,尤其是景區,只要一有煙火,立馬有人來。說不得,為了俺這條小命,只好當一回縱火犯了。只是這火候要把握好,弄不好救火的人沒來,我自個兒先成了烤鴨。最好只有濃煙,沒有火。想了一下,這倒好辦,夏天雖然熱,樹木汁水卻是最多,並不易燃,何況谷底腐葉水份多,要弄出點菸還不容易?
想到了辦法,心裡稍安,伸手就在身邊摸索,找我的救命打火機。嗯,在這兒了,打火機在我的腰左側,有點遠。我伸手一夠,啊?打火機消失了!我大驚失色,顧不得傷痛,側身斜撲過去,一把撥開那兒的樹葉,沒有,沒有!
打火機確實消失了,樹葉下現出一個小小的洞口。黑幽幽的,只有一寸左右的直徑,不知有多深,象一張貪婪的嘴無聲地張在那兒,告訴我,是它,吃了我救命的希望。我的心跌進了冰水中,森森寒。
我趴在地上,十指牢牢地摳著地面,指節因為過於用力而顯出慘淡的灰白色。一動不動地呆了好久,“啊!啊!”我突然狂吼出聲,一陣怒火上湧,雙手齊抓,發瘋一樣往洞口插落。
腐葉爛泥在我手下紛紛揚起又撒落,表層的泥地並不十分堅硬,是山林間常有的腐質土,小洞口很快就被我扒成了十幾厘米寬的大口子。挖了近二十厘米深,土石漸硬,越挖越慢。十個指頭嵌滿了黑泥,還被碎石劃破好幾個,一陣陣火辣辣地刺痛。
洞雖小,卻很深,挖了這麼久絲毫不見底,我有些氣餒。哎,我不是還有把小刀嗎?用來砍人不行,用來挖洞的話肯定比手指有用的多。哪去了?我四處張望。剛才狂怒之下,拼命亂刨,邊上的東西不知讓我丟哪疙瘩了。
趴得太久,胸前悶痛,我慢慢轉過身子,肚子朝天,兩手到處劃拉,巴望能翻到那把可憐的小刀。這兒沒有,我慢騰騰地用手撐著背部,把自已往左挪了些,又開始劃拉。左手忽然在地上摸到一個淺淺的凹坑,什麼東西?
我一呆,轉頭看去。地上因為鋪在上層的腐葉被我扒開,露出一片新泥,中間是規則的弧形淺窪,不象是天然形成的。因為角度的關係,只能看到弧形的一角,於是我用手肘拄著地,倒退著挪動身體,想過去看個究竟。剛一用力,只覺地面一軟,那個淺窪連同我身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一聲悶響,我還來不及呼痛,已經滾落下去。
“砰、砰!”因為腦袋朝下掉進洞裡,於是腦袋不住地和坑壁作親密接觸,幸好坑道里是土壁,還不是很痛,就是撞得我昏昏沉沉的。直覺得整個人又象顆球一樣,咚咚地滾著往下滑。
“A你B個C!”我渾渾噩噩地保持著與泥土的親密接觸,痛得在心底一陣亂罵。嗵!一聲悶響,似乎撞到了洞壁,我這顆超大型保齡球終於癱在洞底。“呸!呼,呼!”我灰頭土臉地努力吐出嘴裡的泥灰,小心翼翼地動了動脖子,真是太幸運了!俺的脖子居然還是完好無損地扛著俺的腦袋!那一刻,我的眼淚差點噴湧而出。
為自己的“幸運”激動了一會兒,我終於冷靜下來,開始發呆,現在的處境只有一句話可以形容: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這個土坑不是很深,也就離地十幾米的樣子吧,大概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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