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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湛藍的眼眸緊鎖我淡然的笑容,捧著我的臉,鄭重地道:“值得了,十億也值得。”
我沒有問他值得什麼,不必問也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我不想挑明罷了。很多事情我還在迷茫,還在掙扎,還在害怕,還在逃避。太快了,那種我從十二歲開始就失去信心的情緒來得太快了。
我總覺得恨一個人不容易,愛一個人也不容易,人總該先愛自己,才有足夠的能力愛別人,如果我愛上他,那麼就是不愛自己。
待他熟睡,我又坐到窗邊,聽秋日繼起的晚風在黑夜中呼嘯。是鳥,總有飛走的一天、難道我會心甘情願地被困於暴風雨?
他真的給我安排了一個專署司機,但大多數時候,都是他開車接送我。我看著司機祥叔矮胖的背影對自己說:我不甘心被囚禁一輩子。
第七章
心理治療進行得很順利,就像心理醫生的專業格言一樣,胡醫生讓我感覺像一個可以傾吐心事的朋友,而不是醫生。幾乎每次談話結束他都會送給我一句話。
在我講到將曲凌風丟給拿電棍的警衛時,他說:“當男人發現一個女人脆弱外表下的聰慧與剛強,住住會挑起強烈的興趣和鬥志。”
當我講到曲凌風在天嬌校門外強吻我,還扭得我肩膀脫臼時,他說:“男人失控到對女人動手,代表這個男人已經陷進去了。”
當我講到曲凌風帶著凌雲在機場堵我時,他翻了個白眼道:“這男人不是很忙就是很懶,居然盜用你的方法。”
當我講到最後曲凌風用我母親的名譽、天嬌的清白和公益廣告的資金威脅我就範時,他說:“威脅在任何時候都是最有效的方法,但是用來對付自己心愛的女人時,就變成了最蠢的方法。”
我雙手交叉放在膝蓋上,笑道:“說來說去,你就是要我相信一件事:他愛我。”
“不,我是要告訴你一個事實:他愛你。請你仔細想一想,他威脅你那麼多次。有哪一次真正付諸於行動?當然,我不懷疑最後一次你不屈服的話他會,因為處在嫉妒中的男人是沒有理智的。”
我急切地道:“可是他把我的肩膀扭到脫臼,還摔傷了我的手腕。”
“嗯——”他沉吟。“不能否認,這個男人生氣的時候有暴力傾向。”他又聳聳肩道:“走廊那塊玻璃的費用還是從我薪水中扣的。”
我想起曲凌風不久前的話:“不要惹我生氣,我不生氣,就不會傷害你。”現在回憶起來,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多少帶一些懇求和無奈。問題是,我怎樣才能不惹他生氣?絕對地服從嗎?
“嗨嗨嗨”,胡醫生的手在我眼前晃,“你不能在心理醫生面前發呆,這會讓我覺得你不信任我。”
我將剛剛所想告訴他。他“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知道你們倆誰比較笨,這還用說嗎?他要的是你的愛,只要你肯愛他,上刀山下油鍋他都可以為你辦到,何況只是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我的心被什麼東西狠狠撞了一下,撞得我渾身顫抖,無法思考。
“又在下意識抗拒了。”胡醫生格著頭,“你母親說得對,你否定愛情。曲凌風是可惡,但更可憐、因為他愛上你。一個不懂得怎樣愛的男人和一個拒絕接受愛的女人相遇,嘖嘖,就像你們這樣——悲慘。”
我茫然無助地看著他,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他單手遮住眼睛,“我只能幫你這麼多,剩下的看你怎樣選擇,調整你自己的心態,原諒他,接受他,重拾對愛情的信心,還是頑抗到底,直到他肯放你的一天。順便說一句,是男人,就很難抗拒你現在的眼神,別再用你的目光誘惑我。”
我垂下頭道:“這個時候你還跟我開玩笑。”
“我沒有。”他走到我近前,收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