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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我還是不明白。&rdo;西貝克低聲說。他幾乎要倒了，用雙手撐著桌面。

&ldo;你負責儲存夾有教授研究筆記和研究成果的檔案。你怎麼知道這些檔案同研究專案有關呢?不是看了其中的內容，就是看到封面上的標題，因為在封面上也寫著研究專案的題目，這樣你就知道了這些檔案中含有研究專案的資料。《對催化作用一般原理的研究，第一部分：適用於各種化學反應的催化劑的預告計算》這個標題也寫在封面上，是嗎，西貝克博士先生?&rdo;

西貝克只是點了點頭。

&ldo;這是最初的線索，當我整理教授辦公桌中間抽屜的檔案時，我看到這個標題。你還記得嗎?在那不幸的一天，你把這隻抽屜塞到我手裡，要我把它送到克洛曼的辦公室去。&rdo;

西貝克博士又點了點頭。

&ldo;這足以使人激動了。&rdo;特拉特平靜地說道，&ldo;誰都知道，化學家為化學反應找到合適的催化劑需要多年的時間。如果有人能夠透過計算預告確定適合於各種化學反應的催化劑，那麼這有什麼意義是可想而知的。當我看到這個研究專案的標題時，對它的價值是很清楚的。後來我又回到教授的實驗室，以便幫幫其他的忙，這時我的目光偶然落在窗戶之間的大黑板上。上面寫著公式和算式，教授再也不可能把它們擦掉了。誰要是瞭解他的研究專案，那麼他就能從這些公式中知道教授進行試驗用的物質是什麼，他的實驗朝什麼方向發展，是嗎，西貝克博士先生?如果我不把它們記下的話，你也會記下的。我的記憶力是相當好的，我把上面寫的記在腦子裡，回到家後把它們寫了下來。我這麼做只是出於興趣，因為我暫時還不能拿這些公式和算式派上什麼用場。而對你來說想必在很短的時間內可研究出一個結果來。當我第三次來到實驗室時，黑板上的字被擦掉了。不過你沒有注意到在你的衣袖上留下了粉筆灰。於是我知道你看到了黑板上寫的東西，並看出了把它記下來的價值。再說一次，至此這還談不上竊取。話又說回來，至於你是否把這些偶然發現的公式和算式透過聯絡和推斷變為自己的手裡掌握的知識，並為個人的目的加以利用，這是另外的問題。&rdo;特拉特說到這裡頓了頓話頭，從容地注視著對面的博士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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