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瘋漢看著劉奇在馬車中和眾人招手,將他臉上和顏悅色一一收入眼中,不時微微點頭。
太守府旁的宅院,如今是劉奇和蔡琰在府外私會的院子。
蔡琰下車之後,便去了內室,兩人圍坐在院子裡,四周都有兵將把守,倒是寧靜異常。
「先生請。」
「此乃茶陵苦茶矣?」徐福看到新制的青釉茶杯,一個茶托,一個酒盞一般的蓋碗,他看著劉奇端起茶杯,隨意取了上面的蓋子,沿著熱氣騰騰的茶水邊緣,將漂浮在上面的清脆茶葉朝內撫了撫,小口輕啄,入口之後,見他滿臉暢快,竟是長出一口氣。
「此乃茗茶之道。」
徐福面色驚異,亦是端起眼前的茶杯,學著劉奇的姿態,淺嘗即止。
「此茶味同茶陵,入口回味之際,卻更添幾分甘甜,且此物倒不似新茶。」
「此乃炒茶之道矣。」言罷,劉奇揮手示意,立即便有僕從上前,將油紙包裹的木盒中盛放的茶葉展示給徐福觀賞。
「善。」徐福眼前一亮,微微擺手,身邊僕從便將盒子蓋上,端著遠去。
「江東此茶不多,前幾日採摘新茶,吾命膳夫炒了十餘斤,大多被江東文武得去,今日,若是先生喜此物,便贈予先生一斤罷。」
「多謝少將軍。」徐福笑著一拜。
兩人再飲一小口,各自將茶盞放下,徐福臉上擠出幾分笑容,胸口的領子早已拉上,只是,臉上的粉末還在,看起來,仍是有些怪異。
「敢問將軍,那江東六項之中,有一物喚作饅頭,號稱能壯軍中之士,能讓北地百姓免於飢餓,卻為何,朝令夕改,製作之法,存留府中。」
「時候未到矣。」
「如何才是良時?」
「吾軍飲馬黃河之日。」
徐福面色一陣變化,最終恢復平靜,緩緩舉起一根手指,「其二,這建立石頭城,恢復金陵邑,於秣陵城中興建東都別宮,意欲何為?」
「天子東歸洛陽,吾父劉繇,乃漢室宗親,天子親封揚州刺史,自當相迎。」
「若是不至,又當如何?」
「為何不至?」
徐福笑了笑,「王天者,四百年來,劉氏矣,同姓奪鼎,大漢亦是中興,然那龍椅之上,卻……」
劉奇面色一沉,「先生倒是膽魄十足,吾皇族之事,亦敢妄言。」
徐福大笑著站起身來,「是非妄語,還請少將軍自行辨識,今江東四郡已定,縱觀天下,唯有江東今後十餘年間,不受戰禍殃及,且江東兵精糧足,連戰連捷,士氣正盛,今北地諸侯混戰,不知少將軍,可有宏圖大志?」
劉奇一隻手指敲打著桌面,「若欲王於天下,中興漢室,不知如何?」
徐福渾身一顫,「倘若將軍欲為,吾可助之。」
劉奇眼前一亮,他麾下缺乏頂級謀士多時,以至於在和周瑜對陣之際,險些兵敗,眼前這人,雖然比起劉奇記憶中出現得早了不少,但他之前所言,從荊襄之地而來,只怕,已經是從那荊襄之地,學了策論歸來。
「奇願聞其詳。」
「無他,坐擁長江天險,以觀天下矣。」徐福一臉信心十足,一手撫須,臉上布滿了笑容,他在來時的途中,便已經想到了日後江東崛起的幾步。
「計將安出?」劉奇起身長輯一禮。
徐福攙扶著劉奇落座,緊盯著他的雙眼,「其一,內定山越,大造戰船,訓練水軍,虎視荊襄淮南等地。」
「少將軍坐擁長江天險,然江夏水軍雄貫長江,長沙、桂陽亦有雄兵駐守,江北歷陽,孫策所部駐紮,厲兵秣馬,兩者皆不可圖也。」
劉奇雙眉微皺,「那該如何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