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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他的手背上還殘留著先前的血跡。
親人之間資訊素的影響會小很多,近乎於零。
柳羌蕪卻又退了幾步,彷彿已經聞到了空氣中揮之不去的薄荷味,
她要喘不過氣來了。
陸燕亭垂著眼,默不作聲地看著柳羌蕪。
他知道,作為母子,他的資訊素對柳羌蕪根本沒有影響。
就算他是個s+,柳羌蕪只是個a級oga,他的資訊素也不會產生任何壓制力,但柳羌蕪還是一步一步地後退,瞳孔顫動起來,其中隱含的恐懼情緒,甚至超過了看他和陸準打架時的不安。
「小陸。」柳羌蕪不敢看他的眼神,眼淚轉眼間掉了下來。
「對不起。」她哭著搖頭,不斷地後退,直到後背接觸到牆壁,退無可退,她靠著牆支撐住了搖搖欲墜的身體,哭到不能自已:
「對不起,小陸。」
「媽真的……太害怕了。」
她無意識地動著手臂,摸索到了後頸的腺體,奔潰的哭泣影響到了呼吸,柳羌蕪痛苦地張大嘴,一邊扣著腺體,一邊艱難地大口呼吸。
「對不起……」
她斷斷續續地重複著這三個字,神情怎麼也控制不住。
對面在看著她的是他最親的兒子,但她害怕到不敢正視一眼。
「媽……」陸燕亭閉上眼,「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我現在就出去,你好好休息。」
他的第一次資訊素紊亂是和分化一起到來的,在醫院。
醫生都看在旁邊,沒出什麼大事。
醫生建議他立即手術,把資訊素濃度降下來。雖然會因此降到普通的s等級,但不會有其他的副作用。
但陸準制止了他們。
後來就再也沒人就他的病症提出過意見。
他還是那個不穩定的s+。
他事後有找機會自己去詢問醫生,但為時過晚,他永遠都是那個不穩定的s+了。
他犯病時越來越不能掌控自己,直到一次易感期,家裡只有他和柳羌蕪兩個人。
而他大逆不道,在那一天失去了理智,攻擊了他的親生母親。
他沒有全然失智,在最後一刻把自己反鎖進了房間。
可攻擊的行為也像資訊素紊亂的病症一樣,永遠不能被抹去了。
柳羌蕪一直都是個膽小的oga,順從家裡的聯姻嫁給了陸準,並竭盡全力做好自己的角色,她戰戰兢兢地維持著他們的小家,即使無人認為這是個家。
從那天起,她不止害怕那個喜怒無常的丈夫,還害怕那個自己辛辛苦苦養大的孩子。
第20章 還是有事一下吧
「你頭怎麼了?」凌度偏頭問。
陸燕亭進教室時他就發現了傷口,很長一條,還沒有開始結疤。
昨天見面寫卷子時還沒有,是昨晚新增的。
陸燕亭坐下後,那條傷口就正對著他這邊,想不注意都難。
為時一個月的同桌做下來,凌度自認表示一下關心也是正常範圍的詢問,沒有任何讓人誤解想多的含義。
陸燕亭從手機裡抬起頭看他一眼,隨後說:「沒事。」
「還是有事一下吧……」凌度放下筆,目不轉睛地盯著他:「這麼長的傷口,不及時處理很容易感染,到時候去醫院更麻煩,還耽誤學習……」
「凌同學。」陸燕亭「嘖」了一聲,向後靠在了旁邊的牆上,涼涼地問:「除了學習,你還能說點別的事嗎?」
凌度在腦海中極速思考了一番,決定收回最後一句:「不及時處理很容易感染。」
陸燕亭等了幾秒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