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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子的家裡也一樣。親人全死了。只有被軍工廠徵用去的秋子活了下來。
廣川自家的房子是借的地基。
二人合計,房子總要蓋的,便在秋子的土地上蓋起了和臨時房差不多的小屋,開始了與秋子的同居生活。
次日夜晚,大竹來了。
不知道是從哪裡搞到的,大竹拿來了一瓶濁酒和五條活鰻魚。作為當時,這是很了不起的美酒佳餚了。
一邊喝著濁酒,一邊吃做成了菜的鰻魚。
大竹帶來的工作,直接了當地說,就是做強盜。大竹住在東澱川。在他的熟人的熟人中,有一個陸軍大佐。名字叫星野。大竹聽說那星野偷偷地將軍需物資運進了自己家中。
大竹罵星野大佐是&ldo;國賊&rdo;。
還說:&ldo;應遭天誅。&rdo;
管他國賊也罷,天誅也罷,一聽說是容易進去行盜的房舍,廣川便渴望著去作。當然,也是個殺人劫財為世故的世道。
當晚,大竹喝得爛醉,住下了。
是隔成兩間的小屋。在僅僅用板條隔開的鄰室裡,廣川摟抱著秋子。由於濁酒和鰻魚,他異常興奮。秋子二十五歲,具有成熟透了的身體。
五天之後,廣川仙吉和大竹良平潛入了星野家。
星野家沒遭戰火。真不愧是原陸軍大佐的家,院落相當寬敞。
預先做過調查。
星野四十五歲,有妻子和兩個孩子。妻子三十七歲,小孩‐個六歲,一個四歲,其他無同居人。
本來很容易襲擊的。
計劃好的步驟是侵入之後,先把全家捆上,然後逼星野說出值錢的東西。
深夜,潛入進院。
廣川對幹強盜沒有罪惡意識。這是處於偷盜如家常便飯的混沌時期。
但是,雖有小偷小摸的經驗,幹強盜卻是頭一回。
潛入進院時,腿已經在打顫,靜觀了一會動靜。
沒多大一會,出現了便意,那是實在難以忍受的便意。是因過於緊張而來的。
&ldo;想拉屎……&rdo;
對大竹講。
&ldo;找地方拉吧!&rdo;
大竹的話音中含有輕蔑的口氣。
廣川蹲到樹叢的角落。完了之後,心情終於平靜下來。
潛入家中。鎖頭是大竹用鐵棒撬開的。
隨大竹身後進到屋裡,漆黑一片。在屏住呼吸、踮起腳跟往裡走的過程中,顫抖又襲來了,膝蓋開始發抖。
終於摸到房間。
大竹拉開拉門。象是一間臥室。沒聽到聲音。大竹亮開了手電筒。在那光芒之中,直站著一位男人。是個大塊頭的男子。右手握著把木刀。
廣川不禁發出一聲尖叫。知道人家早有防備,嚇得渾身哆嗦。
大個子男人不知說了句什麼。
這時廣川已逃跑起來。雖然聽到大竹在身後喊&ldo;不要跑&rdo;,但是腳步就是停不下來。剛跑幾步頭撞到了牆上。
疼得只以為是碰破了額頭。一陣暈暈,一屁股蹲在地上。
大竹這時已經捱了那男人的一擊,覺得肩骨象打碎了一般,當場躺倒了。
&ldo;沒出息的東西!&rdo;
那男子嗤笑道。
拉開了電燈。
男子到走廊來追廣川。
廣川看到男子追來,爬著逃遁,拼命地爬。但是,腰上馬上吃了一木刀,哎呀一聲慘叫趴下了。
那男子揪住廣川的衣領,輕而易舉地拖了起來,並朝廣川臉上打了兩三個響亮的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