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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個要再商榷，目前無法給出準確的答覆。&rdo;

&ldo;為什麼？&rdo;

&ldo;簡單解釋一下，手術名為&l;dbs療法&r;，是在患者的腦內異常神經區域植入微小電極，透過微電流來修正神經元的異常工作，在不損傷腦神經的情況下，控制患者的疾病症狀，從而恢復肢體活動能力……但是，做手術的前提條件，患者需確診為原發性帕金森病或遺傳性帕金森病，你奶奶的情況比較特殊，由於藥物副作用而引發的帕金森症狀，神經受損區域無法透過常規判定來確認，如果貿然進行手術對患者不一定有效果，甚至還會適得其反……&rdo;

&ldo;那…還有其他的辦法嗎。&rdo;

顧希安的眸色霎時暗淡下來，是手足無措了。

她事先了解帕金森綜合症可以透過手術方式來幹預，這才一意孤行將人轉到京西醫院，沒想到，奶奶的情況連手術的先決條件都不符合。

&ldo;現階段還是以觀察為主，根據病人的耐受性和各項資料，適當調整藥物用量，後續再配合康復訓練，儘可能提升患者的日常活動能力。&rdo;

顧希安點頭，神情還是訥訥的，一時也分不清醫生的說辭是安慰還是放棄。

&ldo;比起生理上的失控，心理上的無力更致命。一個人明明是清醒的，大腦傳送的行動訊號無法連結到身體行為，久而久之，巨大的心理落差可能會加重患者的運動障礙，造成惡性迴圈。這就需要家屬協助並建立信心，鼓勵患者，多溝通多交流，樂觀和積極性在治療裡比任何藥物都有效。&rdo;

醫生的一席話像黑暗裡的火柴，將顧希安的失落黯然重新點燃。

她應聲道：&ldo;我明白了，陳醫生，您費心了。&rdo;

穿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客氣地笑了一下：&ldo;院裡很重視這個病例，前幾天副院長召集專家團的教授開會討論治療方案，大家都在努力找解決辦法，家屬也要有信心啊。&rdo;

話音落地，顧希安不可置信地愣了愣，很快醒過神來，連聲道謝。

離開辦公室，從住院部到醫院大門外公交車站的這一段路，顧希安低頭髮著微信。

&ldo;你確定你朋友是在京西醫院做護士麼？&rdo;

&ldo;是啊，怎麼了。&rdo;資訊回得很快。

頓了頓，她又開始打字：&ldo;想請她吃飯，謝謝她幫忙要到了床位。&rdo;

&ldo;行，我問問看她什麼時間，過會兒答覆你。&rdo;

&ldo;嗯，謝謝了。&rdo;

&ldo;……&rdo;

看著那一串省略號，腦海里浮現出高水晶翻著白眼的臉，顧希安難得笑了出來。

一定又開始在心裡吐槽她過於官方的措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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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5路公車很難等，大半個小時才發車一輛。

橫跨城市東西兩個端點，坐上去，在車身的不規則搖晃裡，顧希安能短暫睡一覺。

從京西醫院到她租的一居室小公寓，正好兩個小時整。

下車後，開啟手機，未讀微信的第一條。

&ldo;問了，她說沒幫上忙，床位太緊張實在騰不出來。&rdo;

末尾還加了兩個抱歉大哭的表情包。

孤零零的公交車站，顧希安駐足在原地，不同數字牌的公車停了又走，車門開了又關，站臺上的人一動未動。

盯著螢幕看了很久，掌心大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