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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希安，乖女兒……&rdo;

那些話落入耳中，或懊悔，或推諉。

顧希安溫順應著，良久後，終於將傷情傷心的人哄睡。

再回到客廳，桌子已經收拾完，碗碟洗了，剩下的菜一半放進冰箱，一半晾在流理臺上。

一切妥當後，目光聚焦在桌上那最後小半瓶老白乾。

廖栩看看酒，又看看顧希安：&ldo;要不喝了？&rdo;

倒掉多浪費。

顧希安瞪了他一眼：&ldo;瘋了麼。&rdo;

得，一回來就被訓了，廖栩嘟囔了一句，在姐姐的餘威下扯出一個討好的笑。

最後還是喝了點什麼。

五月的天，夜風還有些涼，院子裡，兩張小板凳，他們一人一位，排排坐。

顧希安攏了攏身上的針織外套，捧著手裡的熱白開，掌心暖烘烘的，也就不覺得冷了。

&ldo;年初做了視力檢測，左眼800度，右眼1000度。&rdo;

廖栩忽然說起眼睛度數，顧希安心裡沒來由地顫了一下。

&ldo;科學認為，超高度近視患者大都與遺傳有關，可是媽媽和你都沒有嚴重的近視。&rdo;

&ldo;小栩，科學也沒有絕對的。&rdo;

廖栩摘下眼鏡，憑直覺用衣服下擺擦拭鏡面，而後帶上，世界恢復了清晰度。

他抬頭望著天，然後，輕聲道出心裡的話。

&ldo;有時候我會想，這或許就是我的報應，當年……&rdo;

&ldo;沒有的事，不准你這麼說，連想都不可以。&rdo;

顧希安很少說重話，配上嚴肅甚至惱怒的神情，口吻比任何老師都嚴厲。

&ldo;好了，我不說了。&rdo;

廖栩笑笑，換上輕鬆的面孔，&ldo;其實戴眼鏡也挺好，感覺全家就我的鼻樑最挺。&rdo;

見不得他強顏歡笑的樣子，顧希安悶聲道：&ldo;暑假我帶你去a市做雷射手術。&rdo;

&ldo;痛不痛啊。&rdo;廖栩問。

&ldo;痛也忍著。&rdo;顧希安不近人情了。

嘁，真兇。

&ldo;你這麼兇誰敢娶你。&rdo;

&ldo;剛剛誰說負責到底的。&rdo;

廖栩又嘁了一聲，&ldo;你還是趕緊嫁人吧姐姐。&rdo;

這一回，顧希安竟沒有反駁：&ldo;知道了。&rdo;

三分附和三分敷衍，還有四分，好像是認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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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39章 39

顧希安的生日，除了家裡人，大概只有高水晶記掛在心上。

晚飯剛過，她一個電話打來，說半小時後到小區門口，問她去哪兒也不說，神神秘秘的。

在家宅了一天，臨到該睡覺的點反而要出門，找什麼理由都不妥當，索性悄悄走吧。

廖玲從房間出來，正巧撞見穿戴整齊的人，不免問了句：&ldo;這麼晚還出去啊。&rdo;

顧希安嗯了聲，語言組織了半天，到底還是坦白了：&ldo;水晶找我，應該是想幫我慶祝生日。&rdo;

意料中的，廖玲的眉頭皺了皺：&ldo;早點回來，別玩得太晚。&rdo;

答應的很勉強。

好像每個人總有那麼一個令父母蹙眉不展的朋友。

對廖玲來講，高水晶就是顧希安的&ldo;壞朋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