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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忘言一夜都未閤眼?
蕭瑟瑟心中發酸,知道了玉忘言是個骨子裡是有擔當的人,明明對她毫無感情,卻還是悉心照料了她一晚上。
這樣的男人,她當初為什麼要掃盡他的顏面?
蕭瑟瑟說道:「王爺和綠意快去休息……還有別的婢女姐姐……」
「別人我可不放心!」綠意口快道:「我一定要在這裡照顧小姐,倒是王爺快去休息吧。」
山宗道:「我也留在這裡。」
「王爺……」蕭瑟瑟央求。
「你再休息會兒。」玉忘言道:「昨日是本王的疏忽,差點釀成慘劇,本王有責任照顧你到康復。」
蕭瑟瑟心中更酸,想說話,卻腦子裡又混沌起來,只得閉上眼睛。
聽得山宗說:「昨日那刺客招供了,真是個死士,我用了十幾種自己都看不過去的酷刑,才開啟他的嘴。」
「誰是他主子?」玉忘言問。
「他說,是六殿下。」
蕭瑟瑟睜開眼。是玉傾寒要殺她?
玉忘言波瀾不驚,「山宗,這個答案,你覺得可信度有幾分。」
「不瞞王爺,我一分也不信。」
「本王和你不謀而合。」玉忘言面容沉靜,「這招嫁禍,實在不高明。」
山宗冷笑:「是,嫁禍誰也不該嫁禍給六殿下。所以看那死士都被折磨得不成人樣還不賣主,我想也審問不出什麼結果來了。」言罷又問:「王爺,這次刺殺王妃的人,和王妃出嫁路上的那一夥刺客,可是同一個指使者僱傭的?」
「不一定。想找瑾王府麻煩的人多了,有人渾水摸魚,也有可能。」玉忘言沉默了片刻,說道:「府裡不忠心之人,還有後院那些女人,暗中清清。」
這意思蕭瑟瑟明白,今日自己和玉忘言上街的事,肯定是有內奸洩露出去的,不是府裡的下人,就是某個妃妾。
蕭瑟瑟苦笑,自己的命是有多炙手可熱,在蕭府鬥敗了蕭文翠和黃氏,來了這瑾王府又要被人盯著。
到處都是步步驚心的戰場。
「小姐,你喝水嗎?」綠意倒了一杯水端過來。
蕭瑟瑟點點頭,玉忘言這便一手接過水杯,一手攬住蕭瑟瑟,小心的將她扶起些,又試了試水溫,吹了吹,方才餵蕭瑟瑟喝下。
這水正是溫涼適宜的,蕭瑟瑟心酸,又心頭微暖,動動唇要說話,卻見玉忘言忽的皺眉,有些痛苦的樣子。
是血蜈蚣在躁動嗎?蕭瑟瑟多想問出口。
「躺下吧。」玉忘言餵完了水,讓蕭瑟瑟躺回枕上,小心安置。
這會兒有婢女敲門,玉忘言喚她進來,進屋的是個熟面孔。這婢女名叫阿圓,端著碗熱濃濃的湯藥走來,小聲說:「王爺,醫女熬好了參湯,給王妃喝下能快些康復。」
「嗯。」玉忘言起身,走到了阿圓身前,看著這濃濃的湯藥,味道的確是人參無疑。
但多年的冷靜和戒備,令玉忘言不忘用銀針試了這參湯,無毒。
他從阿圓手裡拿過參湯,沒回床邊,而是用餘光多看了阿圓幾眼。阿圓低著頭,袖子下露出在抖動的雙手。
「王爺,奴婢告退。」她福了福身,轉身就走。
玉忘言低喝:「山宗,攔住她!」
阿圓嚇了一跳,被門檻絆倒,接著就被山宗提起來,押到玉忘言面前。
「阿圓,你好像很緊張。」山宗似笑非笑道。
阿圓此刻臉色慘白,寬大的衣衫再也掩蓋不住軀體的抖動,在山宗犀利的目光下,整個人似要散架了。這副模樣明顯是有鬼,蕭瑟瑟睜大眼,看向玉忘言手裡的參湯。
「山宗在問你話。」玉忘言冷道:「你在緊張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