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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和郭子溪……&rdo;秦嶼問得很猶豫，他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立場問這個。

聽他主動提起這件事，紀明得心裡生出些滿足感。看來秦嶼也不是無動於衷。

&ldo;你看到了。&rdo;他故意說得輕描淡寫。

秦嶼覺得有點好笑。新聞滿天飛，他看不到才有鬼。再說了，這種事要沒紀明得的同意，也不可能傳得那麼廣。

&ldo;照片傳得到處都是。沒想到紀總現在還親自下場炒作。&rdo;秦嶼輕輕取笑了他一句。這事甭管真不真，反正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操作。

紀明得嘴角微微一翹，笑得有點放蕩不羈：&ldo;你怎麼知道不是真的?&rdo;

&ldo;這要是真的，我不是可以提前解放了?&rdo;秦嶼抬頭望著他，露出明顯的期盼眼神。

紀明得看得不太爽，抬手拍了拍秦嶼的臉：&ldo;就算有她，和你也沒衝突。別老想著提早走人!&rdo;

秦嶼哼了一聲，拿開還在臉上流連的手，眼神認真地望著紀明得：&ldo;我不做第三者。&rdo;

紀明得笑了笑，踱步貼近秦嶼，揉著他的耳垂略有挑逗地說：&ldo;真要有第三者，也是她不是你。&rdo;

眼前的視野變窄，只看得到起伏的胸膛。秦嶼不得不往頭往後仰，下巴幾乎碰到他的衣襟。他一本正經地說：&ldo;我知道你們身邊有幾個很正常。但我不接受。&rdo;

不是不願意，是不接受。言下之意，如果真發生這樣的事，他必然會毫無顧忌地離開。紀明得見他這麼較真，捏了捏耳垂輕聲道：&ldo;別把我想得那麼壞。&rdo;

這話說得毫無說服力。秦嶼嘲諷地瞥了他一眼，低下頭不想說。

從上往下看，秦嶼的後背有點彎曲，不像有時候坐得那麼直。頭低垂著，只看得到黑色的發頂。不知道為什麼，紀明得覺得那黑色的發頂有些落寞，彷彿巨大的漩渦吸收了很多灰色的情緒。他突然語意不明地解釋道：&ldo;不會委屈你。&rdo;

不會委屈什麼?當第三者?

秦嶼咬住下嘴唇，有點五味雜陳，像是原本不抱希望的事，一如所料地落了空。要是紀明得真看上了別人，他倆也就能斷了。他保證自己到時躲得遠遠的。可惜啊秦嶼輕嘆了口氣，隨口說：&ldo;郭子溪你都看不上。&rdo;

紀明得輕輕笑了一聲，摸了摸他的發心，曖昧地說道：&ldo;這不是看上你了麼!&rdo;

大概是一整天情緒不佳，聽到紀明得這種哄人的假話，秦嶼皺了皺眉，忍不住吐出一句：&ldo;我沒看上你啊!&rdo;

說完才想到，他們倆這關係，哪由得他看不看得上。秦嶼垂著頭，雙手拇指相抵，有點後悔又覺得出了口氣。

但紀明得也沒生氣，只是抬起秦嶼的下巴問：&ldo;你很討厭我?&rdo;

他問得很自信，甚至有些傲慢，似乎理所當然地認為秦嶼不可能會討厭他。紀明得倒不是自負地以為所有人都喜歡他，但他習慣了身邊人的順從，哪怕不喜歡他這人，也會喜歡他的錢和權;哪怕心裡不喜歡他，也會裝著喜歡他。

就像哪怕他明知道秦嶼有些不討喜的直率，也覺得他不會這麼說。

秦嶼抬起頭，看著離自己很近的那張臉。他想起送過來的一大堆衣服、被換掉的烤麵包機、還有隻工作了幾天的劇團。

他說：&ldo;不喜歡。&rdo;

語氣平穩地像是光滑如鏡的湖面，沒有一絲漣漪。

沒有人喜歡自己的生活被剝奪。他也是。

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