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頁(第1/2 頁)

似乎還有些道理。紀明得輕笑了下：&ldo;要這麼說，能找到還算運氣不錯。&rdo;

樊波同情地看著他：&ldo;你覺得&l;你家&r;小秦會覺得運氣好?&rdo;

一句話刺到心裡。紀明得手扶著額頭，深深覺得比之前更愁了。

第33章

錢已經籌到，劇組也加快了進度。秦嶼實在沒法說出讓紀明得撤資的話，只能苦笑著接受老師的道謝，繼續幫著一起改劇本。

這天幾個人開了個小會，散會時已經快五點。秦嶼接到紀明得電話，問他在哪兒，說是讓司機過來接他去吃飯。秦嶼心裡不樂意，又不好拒絕，便說了個幾百米外的地址，不想讓別人看到。

和紀明得吵過之後，他初時覺得氣憤難堪，後來又有點自我厭惡。坐著紀明得的車回到他的房子，秦嶼發現那些爭論有些可笑。說到底，人為刀俎我為魚肉，他和&ldo;金主&rdo;能計較什麼?

司機來的時候，秦嶼已經在路邊站了一會，黑色的帽子上覆了一層雪花。司機走出來要幫他開門，他揮揮手說&ldo;不用&rdo;，自己甩了甩帽子上的雪花坐了進去。

紀明得坐在另一側，見他衣服上白色一層，問道：&ldo;怎麼不在福匯大廈門口等?&rdo;顯然是知道他在哪裡的。

他張口想說句諷刺的，半路又改了：&ldo;我想出來走走。&rdo;藉口找的很蹩腳，但他不想和紀明得爭什麼。

秦嶼的臉還是冷冷的，坐在那裡摳著衣服上的一個小圖示，一副不願意說話的樣子。紀明得腦中突然浮現了冷暴力三個字，但又覺得不完全是。秦嶼對他還是有情緒的，只是裝作冷靜地壓著自己對他的不滿而已。

吃飯的地方不遠，仍舊是中餐館。紀明得很少帶他去吃西餐，來的多是巷子深處這種附庸風雅的地方。

包廂裡落了座，也沒有旁人。紀明得點了幾個偏北方口味的菜，沒問秦嶼的意見。兩人像是在玩問答遊戲。一個問一句，一個答一句，其他時間就是沉默。紀明得也不惱，似乎不是很在意。

吃了一半，紀明得擦擦手，像是不經意地隨口說：&ldo;你要還為前陣子那事不開心，我呢給你想了個折中的法子。你原先不是說要一套房子?這一千萬就當是我給你買房子的錢，暫時先幫你投到電影裡了。要是電影賺了錢，賺的也都算你的。要是虧了，我幫你補回來一千萬的漏洞，你看怎麼樣?&rdo;

秦嶼完全沒想到紀明得會說出這麼一番話。他繃緊了臉，壓著一肚子怒火：&ldo;你自己都說了上次已經買過我，何必花這麼大錢買兩次。你是嫌我跪的不夠好看，還是床上沒伺候好?&rdo;

紀明得也沒生氣，只是盯著秦嶼的表情，不動聲色地問道：&ldo;這房子，你是要還是不要?&rdo;

&ldo;不要!&rdo;秦嶼半站起身，朝著紀明得吼道。他把椅子往後一踢，轉身狠狠拍了下，忍不住低聲罵了句：&ldo;去你媽的!&rdo;

壓抑了好幾天的情緒終於爆發了出來。他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受紀明得侮辱?憑什麼要忍受矮他半截的姿態?

秦嶼的雙肩微微有點顫動，一隻手用力地抓著椅背，指關節幾乎要撐破面板。他的背不再挺得那麼直，有點向前拱，似乎支撐不住重量。

紀明得的視線落到灰色背影上，百般心思終是化成了幾分心疼。他倒沒想把人逼到這地步。只是秦嶼這人，不用點手段也聽不了真心話。算是讓樊波猜準了，秦嶼壓根就沒想要房子。

他輕輕嘆了口氣，站了起來走到秦嶼面前，伸手攬住他的肩。

&ldo;說也說了，罵也罵了，你還有沒有什麼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