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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她古怪地看了一眼白淵,心底默默道:「這什麼人啊,居然連誓言都不發就直接教導武技嘛……看起來那麼高冷,果然是從深山旮旯裡跑出來的吧?」
白淵覷眼看著屠六子發誓言,心底也很古怪。
你這麼說幾句話,就叫發誓了?
這種沒必要的裝樣子,有意義嗎?
騙小孩兒嗎?
墨娘似乎察覺了白淵的目光,古怪地解釋道:「貴客有所不知,任何人傳授武技,被傳授者都必須對心發誓,這個誓言看似沒有約束力,但其實……約束力卻極大。
因為任何人都知道,若是違背了指心發下的誓言,都無法突破武道而踏入修士層面。
無論信與不信,言之所及,便已於心底留下痕跡,除非自暴自棄,否則……任何武者都不會違背誓言。」
白淵不說話,不表態,裝著高冷。
這種常識,他確實太缺乏了,出來走一走果然有所收穫。
此時雖是午夜過後,但孤寡幫的這群人似乎都是夜貓子,屠六子很認真地隨著白淵修煉劍法。
這個男孩越練越驚,因為他愕然發現這位神秘高冷的劍客的【鬼影劍法】似乎比他父親的還要厲害點。
他父親已經修煉到「頂級」了,那這位劍客是已經到「圓滿」了嗎?
一個時辰後,
他已經被傳授了【鬼影劍法】的第一式,已經勁氣軌跡,修煉心法,還有其他細節……
屠六子恭恭敬敬地跪下,磕頭道:「多謝師父。」
白淵道:「不必稱我師父。」
屠六子愣了愣,拳頭捏緊,跑開去修煉了。
未幾……
墨娘掀開簾子又走了進來,回頭瞥了一眼跑開的男孩,笑道:「貴客不必介意,這孩子自尊心太強,太過無禮了……
天色將明,賭坊也快打烊了,妾身來這裡想問問貴客,是否還有需要提問的問題呢?
妾身思量著,貴客來平安坊總不可能就問一下力量境界這種常識性的問題吧?」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微低螓首,抬手掩唇,吃吃地笑了起來。
白淵慶幸自己戴著面具。
否則真的尷尬。
他對這個世界的認知太少,確實太缺乏常識了。
於是,他直截了當地提出了第二個問題:「皇都之中,或者周邊,有什麼古代建築或者古代物件嗎?」
墨娘笑道:「這個問題需要算在那十個裡面咯……」
「好。」
「其實,貴客想問的應該是禁地吧?」
禁地?
白淵愣了下,難道我想問的居然是禁地嗎?
嗯,你說是就是吧。
墨娘見到他預設,便笑道:「禁地,大多是一些蘊藏風險,可是卻又滿載寶物的地方,其中大多有著匪夷所思的古代建築。
所謂風險,指的是汙染獸,以及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詭異事兒。
那些事兒千萬別沾上,沾上人就沒了。
所謂寶物,指的是白玉簡,這些白玉簡裡蘊藏著各種各樣的奇妙功法或是知識。」
「至於禁地的由來,誰也不知道。
就是忽然有那麼一天,禁地就出現了。
禁地裡如果有人,那麼就都失蹤了。
然後皇家會安插禁行牌,再派遣傀儡在周圍巡視,以免人進入其中。
而這就是禁地名字的由來。」
「離此處最近的禁地,是在皇都北城往外二十里的風雪森林。
是的。
那是森林。
是無論春夏秋冬,都會飄著大雪的森林,哪怕周圍是炙熱的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