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沒頭腦和不高興36...)(第2/4 頁)
巨大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痛苦,叫她日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那是她的親生孩子啊!
再見到宋氏,紀王妃顧不得形容,錘著心口,嚎啕痛哭:“大郎被他們抓走的時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被嚇壞了,慌里慌張的看著我,叫我阿孃——我為什麼沒有攔下他們啊!”
宋氏也是哭的說不出話來。
陰謀被揭露到陽光之下,勝利也泛著血光,誰又是真正的贏家呢。
……
早在長安戒嚴開始之前,馮六郎就被抓了。
抓他的不是別人,正是曹陽。
彼時馮六郎正在外室處與之私會,忽然間門就被敲響了。
他以為是侍從有事通稟,道了聲:“怎麼了?”外邊卻無人應聲。
緊接著房門被人一腳踹開,兩名身形矯健的黑衣衛退到兩邊,年輕的黑衣衛校尉曹陽笑吟吟的出現在他面前,向他頷首示意:“陛下託我問候馮六公子。”
馮六郎無愧於世家風範,短暫的怔然之後,同樣報以一笑:“曹校尉,也請替我問陛下安。”
曹陽見狀,便又笑了一笑,揮揮手,示意人將他帶走,特意關照下屬一句:“先走個流程看看。”
下屬領命而去,老虎凳、鐵梳子、貼加官,一條龍服務。
馮六郎只是六郎,而不是鐵郎亦或者不鏽鋼郎,很快就端不住了。
等到曹陽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恭順謙卑如同一條被馴養好了的狗,見到他過來,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呼喊起來:“曹校尉,曹大人!你想知道什麼?我招,我都招,別讓他們再用刑了——”
曹陽挑了下眉,將腳墊在桌子上,嗤笑了聲:“有點世家風範,但是不多。”
然後開始工作:“我這個人向來隨和,審訊的形式也跟其餘人不一樣。我不喜歡問一句,對方答一句,中途或許還要停下來放放狠話用用刑這種審訊方式。我喜歡叫犯人自己說。”
他懶洋洋的看著馮六郎:“你最好能說些我想知道的事情出來,不然,接下來可能會發生一些不太愉快的事情。我知道很多人都不怕死,我也相信他們不怕死,但是他們也好,我也好,都更加相信另一點——痛痛快快的死,跟受盡折磨才死,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體驗。”
曹陽眼看著馮六郎打起了哆嗦,他臉上笑意愈深:“馮六公子,您說呢?”
馮六郎就像是一隻被丟進淡鹽水裡的蛤蜊,噗嗤噗嗤把肚子裡的沙子吐了個乾淨。
曹陽拿到供狀從頭到尾看完,滿面不解:“對上當今這樣英明神武的天子——你們怎麼敢的啊?”
他近前去踢了踢地上半死不活的馮六郎,匪夷所思道:“你怎麼會覺得自己有能力將當今天子拉下皇位?哪個活佛給你膽子開光了嗎?還真是普通又自信啊你!”
馮六郎委屈的憋出來兩汪眼淚,擺爛的大吼出聲:“這怪我嗎?!當初挑中他,就是因為他是血緣離皇室比較近的宗室子弟裡邊最爛的一個,我能未卜先知,知道他是裝的嗎?!!!”
想到此處,又怨恨起來:“他是不是有病啊,麻袋轉世是嗎,怎麼那麼能裝!!!”
“世間真有這種煞筆,為了表示不跟哥哥搶世子之位,把自己裝成煞筆的嗎?原來真的有?!”
馮六郎滿腹委屈:“既生瑜何生亮,這是天要亡我啊!”
曹陽都給他噎住了——救命,怎麼還有人登月碰瓷呢!
他直接把馮六郎的最後一層自我安慰戳破了:“既生瑜何生亮,這是旗鼓相當略遜一籌用的,關你屁事啊!你不是一直都被陛下吊打嗎?!”
馮六郎:“……”
馮六郎哭得更大聲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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