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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贏淵傻眼。

這是什麼回答？

黎瑾則因贏淵這呆呆的樣子，原本沉重的心情沒來由的好了些許，不過黎瑾將自己的情緒變化隱藏得很好，贏淵並未察覺異樣。

「你在什麼地方沐浴？」

黎瑾冷不防的問了個牛頭不搭馬嘴的問題。

「啊？」贏淵才反應過來，就再次被黎瑾的問題給弄懵了。

「你在什麼地方沐浴？」

黎瑾不厭其煩的再問一次。

「那邊。」

贏淵雖被黎瑾的話弄得雲裡霧裡，還是回答了。

「帶我過去。」說罷，黎瑾就將贏淵拉起來，讓贏淵為他帶路，「待會你先去沐浴，儘量將身上傷洗乾淨以防感染，我再幫你上些外傷藥。」

贏淵疑惑道，「為何上藥要先去沐浴？還有感染又是何東西？」

「防止你傷口惡化的意思。」

「……」

贏淵還是聽不懂。

「你現在還小，我就算在解釋你也聽不懂。以後等你長大，見識多了自然會明白。」黎瑾臉不紅心不跳忽悠贏淵。

至於將來的事，將來再說唄。

沒多久，贏淵就將黎瑾帶到自己沐浴的地方。

贏淵雖不被贏正景喜歡，但好說歹說也是個皇子，偶爾還是能得贏正景召見，那些個欺主的太監在這方面不敢做得太過，可再多就沒有了。

黎瑾打量了下贏淵，「要我幫你洗？」

「我自己就可以，不用你幫忙。」贏淵瞪了黎瑾一眼，就跑進去沐浴，末了還不忘把門關上。

贏淵似乎怕黎瑾會走掉，很快就洗完開啟房門讓黎瑾進來。

「將袖子擼起來。」

「嗯。」

贏淵點頭，聽話的擼起袖子，讓黎瑾幫自己上藥。

他的睫毛好長。

贏淵忍不住偷偷打量起黎瑾。

黎瑾長得極好，完全綜合了黎世允以及顧如嵐的優點，說是風神秀異也不為過，可惜因曾經常年被下毒的緣故，就算現在毒解了，黎瑾的面色依舊蒼白，總給人一種活不到長大的感覺。

就在贏淵走神的當口，黎瑾冷不防的說道，「把衣裳/脫/了。」

「啊……」

贏淵頓時回過神，愣愣的看著黎瑾。

「我幫你。」

黎瑾以為贏淵在怕/脫/衣裳的動作會牽動到傷勢，打算親自幫贏淵一把。

「身上的傷我自己來就好，倒是你的手不要緊嗎？」

贏淵連忙阻止。

「無礙。」黎瑾搖了下頭，「你有些傷在背上，你怎麼自己來？聽話。」

黎瑾說完這番話，當即不容拒絕的拿著外傷藥走到贏淵背後幫贏淵上藥，沒發現當黎瑾的手碰觸到贏淵背部的剎那，贏淵的臉頰有些微紅。

「看不出你還挺害羞，剩下你來吧。」幫贏淵背上的傷上好藥，黎瑾便好笑的將外傷藥遞給贏淵。

一開始黎瑾是沒發現贏淵在臉紅，可黎瑾不經意間看到贏淵發紅的耳朵那會就什麼都知道了。

「嗯。」

贏淵接過外傷藥，緊緊握在手裡。

黎瑾忽地起身，「時候不早，我也該出宮……」

「不要走，你不是說過要幫我？」贏淵乍聽到黎瑾要離開頓時瞳孔一縮，想也不想就緊抓住黎瑾的衣裳不撒手。

「這是宮規，天色已晚，我不能繼續留下。」黎瑾搖頭，「但我答應過你的事不會食言。」

「你真會在來看我？」

黎瑾一說宮規，贏淵就知道黎瑾非離開不可，而他也根本沒能力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