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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粉筆就更簡單了,找到石灰石和石膏混一混,壓成細長的一根根筆狀物就成了,這個可以找做鉛筆的工匠輕輕鬆鬆地弄出來。
謝則安比較煩惱的是“教材”怎麼搗騰。
不管是流浪兒還是僕人學習基礎都為零,他面對的是許多張白紙。更為難的是當謝則安問及他們想做些什麼的時候,這些“白紙”都表示“全憑小官人做主”,所以具體要在這些白紙上面畫些什麼得他自己來拿主意。
謝則安考慮過後決定給僕人安排為期一個月的基礎課程,成年人學習起來比較快,一個月應該可以掌握基礎的識字和計算了,到時再視他們的資質給他們安排適宜的“崗位”。而三個比較年長的流浪兒除了跟著學基礎課程外,還要肩負起帶“小班”的責任,一個人帶一個或兩個小娃兒學東西。
謝則安給他們準備的其他課程多很多,基本上照搬“九年義務教育”。當然,他可不會蠢到自己全扛了,等時機成熟後肯定會物色一批人來負責教授這些東西。
謝則安知道這事急不來——他不能大張旗鼓地搞,否則遲早會被當成怪物燒死。
小半個月後,一切都準備停妥了。
謝則安把人都集中到“教室”,對他們言明接下來的安排。
大部分人的眼睛都亮了起來,只有一兩個體格高大、頭腦簡單的人叫苦不迭——要他們認字比讓他們挑滿十大缸水還累!
謝則安心情極好,伸手拍拍他們的肩膀說:“盡力就可以了,要是你們以後投軍的話,識點字能讓你有更多的立功機會。”
打鐵要趁熱,謝則安花了三天將整套拼音教了下去。
這年頭識字是個大難題,一般是找同音字對比著念,比如“攜,音斜”;或者用反切法,比如“刊,苦寒切”。不管是哪種,其實都不適合還沒認字的人。
確定有人掌握了基本的讀音之後,謝則安就撒手不管了,跑回自己的房間躺著睡大覺。
剛睡下不久,謝則安突然聽到有人敲窗。睜眼一看,居然是燕衝來了。
更令謝則安吃驚的是燕衝手裡還拎著個半大少年。
那個被燕衝牢牢抓住的少年似乎明白自己掙脫不了,冷著一張臉垂手靜立。
雖然才在那天夜裡打了個照面,謝則安卻還是把人認了出來:這面色陰沉的傢伙不是謝大郎又是誰?
謝則安說:“燕大哥你這是?”
燕衝說:“找你喝酒,結果看到這傢伙鬼鬼祟祟地在你家這邊出沒,就把他逮進來了。怎麼?看樣子你好像認識?”
謝則安上前牽住謝大郎的手,將他從燕衝手裡解救出來,說道:“這是我新認識的朋友,他是想來找我玩又不好意思吧。”
聽到謝則安的說辭,謝大郎抬眼看了看他,眼睛裡帶著顯而易見的冷笑。
接著他毫不留情地甩開了謝則安的手。
謝則安對燕衝說:“你瞧,他又不好意思了。”
謝大郎大步往外邁。
燕衝沒有阻攔,等謝大郎走遠後才說:“雖然沒見過,不過他剛才抬起頭來我就認出來了,那是謝尚書的兒子吧?”
謝則安知道瞞不過燕衝,只能點點頭。
燕衝說:“他是個可憐人啊。”
謝則安靜靜等待燕衝的下文。
燕衝說:“這孩子出生時不會哭,再長大一點也不會說話。他母親原本一心撲在他身上,見他是個啞巴後受不了這個打擊,沒兩年就積鬱成病去了。他母親是世家女,嫁到謝家沒幾年就去了,那邊哪裡咽得下這口氣,好幾次鬧上門罵他是喪門星。”
謝則安吃驚地說:“……他爹不管?”
燕衝說:“那榆木疙瘩最後一次才撞上,他直愣愣地叫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