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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揚靈登時臉色泛白,然而抿著唇,並不發一言。
薛二郎便起身走過去,蹲在她的身側掰過她的肩頭,很是誠懇地道:「我之前不好,你不願意信任我我明白,可是昊郎不過是個半大小子,你又是個婦人,只瞧著今日裡的事,便知對方不是好對付的。他們既能給昊郎下毒手,只怕是根本不憐惜昊郎的性命。靈娘,你可就這麼一個弟弟啊!」
一下子掐住了顧揚靈的命脈,抿抿唇,顧揚靈抬得頭直勾勾看著薛二郎:「你是個商人,最看重的便是往來利潤。當初你娶那閔氏,不就是為了得力於官家勢力,好壯大自家家業。」
「今日你救得昊郎的性命,我當真很是感激。然而你要求我跟你回去,且先撇開我樂意不樂意,只現在我在外頭惹下的事兒,你若是精明,最好便就此遠離我,才是上策。」
說著抓住薛二郎的腕子,誠懇道:「方才我壓根兒沒想到這一層,如今想到了,我便不能答應跟你回去。雖是你對不住我在先,又叫我吃了許多的虧,但只看著你兩次救了我和昊郎的命,我不恨你,也感激你。但是二爺,我現在就是個麻煩,你還是忘掉我,轉回家去,好生做你的榮陽富貴人才是最好的選擇。」
這話一出,薛二郎登時眯起了眼:「這麼說,你果然在外頭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
什麼是不該招惹的人?
顧揚靈立時冷了臉,站起身道:「該不該招惹,這同二爺無關。救命之恩我記在心裡,若是有機會,定會報答。然而二爺也好生再想想,把我帶回家去,可就是惹了麻煩在身。二爺是個經商的,趨利避害,二爺當銘記於心才是。」說完,轉身便走。
方走得幾步,便被薛二郎抓住了腕子:「惹了哪個?說來聽聽。」
顧揚靈一甩手,卻是甩不掉,不耐煩地轉頭:「二爺向來精明,怎的就糊塗起來了。」
薛二郎頓了頓,不由得苦笑:「靈娘就別挖苦我了,把實話告訴我吧!且不說我如今還是你的夫君,便是你不認我,我也不能任由你在外頭,叫人這般隨意地擄來擄去。靈娘向來精細,昊郎和你,勢單力薄的,根本就沒有自保的能力。靈娘,你需要依靠我。」
顧揚靈半晌沒吭聲,薛二郎說得沒錯,只想著野地裡那二人簡短的幾句交流,她就忍不住心驚肉跳起來。她是個婦人,手無縛雞之力。昊郎雖是拳腳不錯,可雙拳哪能敵過四手?
像今日這樣的事,若不是有王大哥,還有薛二郎,只怕昊郎早死,她也被擄去了那將軍的地盤裡。到時候身為階下囚,更惶恐為父母至親報仇。
於是抬起頭,看著薛二郎道:「若是我沒猜錯,應是滿西城的顧將軍。二爺這裡也仔細再想想,可要趟進我這灘渾水。」
滿西城,顧將軍?薛二郎一愣,頓生這茫茫凡塵說大極大,說小還真是小的感悟。
說起這顧將軍,他倒是見過兩面,生得細白麵皮,乾乾淨淨的模樣,很是斯文。都說他是個儒將,然則薛二郎私下裡卻認為,這是一隻披著羊皮的野狼,狠戾,暴虐,絕對不是一個好相處的。
不過那時候他是個商人,拉扯關係,為的都是利益,至於他為人如何,也不深交,卻也不必深究。卻不曾想,有朝一日,竟是要與那人為敵了。
薛二郎問道:「靈娘可能告知於我,你同他何時結下的怨仇?」
顧揚靈眉尖一挑,臉上頓生冷冽寒風,陰測測道:「他是我顧家滅門的仇人,你說我同他何時結下的怨仇?」
薛二郎被駭了一跳,道:「此話當真?」然而想起顧家的滅門案子,那可是被官府定性為懸案的,不禁又問:「靈娘可有證據?」
顧揚靈睨了他一眼:「我沒證據,但是我知道就是他。」說著仰起臉看著薛二郎,唇角勾起冷笑,眼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