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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可在清涼寺附近好生仔細地尋找?莫不是被人給擄走了?」
福安哆哆嗦嗦的半晌說不出話來,急得薛二郎起身便是一腳,一下子便把福安踢倒在地。
福興忙道:「找了找了,只是哪裡都找不到。」說著頓了下,抬得眼皮子急速瞅了薛二郎一眼,道:「我進得屋裡頭仔細看了,甚個痕跡也沒留下。若是擄走的,我當時就在門外,便再是神通廣大,慌慌張張的,也不能一丁點兒的痕跡也不留。除非,除非……」吸得一口氣,福興道:「除非是姨奶奶自願走的,這才能無聲無息,還能將痕跡清除,半點兒也不曾留下。」
說得薛二郎一顆心刀剜斧砍的疼,福興卻還在那裡繼續道:「還有今日裡姨奶奶的作風,半點都不似往日裡的溫軟謙讓,如今想來,倒像是計劃好的,每一步都是……」
「別說啦!」薛二郎猛地一吼,嚇得福興身子一顫,悄悄兒抬得頭去,卻見得薛二郎瞪直了眼睛珠子,直撅撅地往後頭倒去。
福興等人忙湊上前抱住薛二郎,福興豎起大拇指在薛二郎的人中處狠狠掐了一把。
薛二郎悠悠轉醒,立時便記起了靈娘又一次逃跑的事情。只一想到再也尋不見靈娘,胸腔裡便似□□一把鋼刃,又是痛,又是恨。
天際懸掛著一彎明月,那月色照進了薛二郎的眼裡,眼前瞬時都是恍恍惚惚的茫然。福興向來不會說空話,若依著他的說法,靈娘是計劃好的,那他還能同上次那般幸運,一出手就將她找回家嗎?
薛二郎閉得眼睛嘆了一口氣,心裡頭是說不出的悔恨。若是當初不曾貶妻為妾,依著靈孃的性子,便是有朝一日他落魄了,成了要飯的,她也必定是要相依相隨,再不會如此一而再地逃離他的身邊。
顧姨奶奶逃跑的訊息,很快便席捲了整個薛府。
閔嬌娥那裡,是再也不曾想過,顧氏會再一次逃跑。聽得訊息的那一刻,也是從心底相信了,那女人壓根兒就沒把薛二郎放在心上。又想起薛二郎素日裡的百般呵護,痴心一片,一時間捂著肚子暢快地大笑了一場。
然而笑著笑著,便抽出帕子捂著口唇嚶嚶哭了起來。人家根本不屑一顧的,卻是她怎麼也求不到的。想著她坐著八抬大轎嫁進門的正頭妻室,卻在一個妾室跟前兒,寵愛爭不過,臉面也被打得破破碎碎,由來就是一陣心酸。
而蘇氏那裡便是一門心思的歡暢了。走了個喪門白虎精,真是叫人從頭頂到腳尖地順了口氣。探聽到二郎那裡,好似個亂頭蒼蠅正在四處尋找,蘇氏抿著唇想了一回,隨後叫來了魏管家。
「你明日便去外頭的尋常民戶家裡找找,看看有沒有生得貌美如花的賢惠女子。」頓了頓,頗為不情願地囑咐道:「若是有生得似那顧氏的,不管花多少銀錢,都給我買回家來。」
再說玉鳳那裡,聽得姨奶奶跑了,心下倒是驚詫不已。依著她的想法,若是她能似姨奶奶那般,被二爺如此寵愛,這輩子她便要心滿意足了,怎還會生出二心,想要往外頭跑去?
只是又一想,那姨奶奶原本就是官家女子的出身,本就是二爺打小定下婚約的未婚妻,和自家相比,一個天上,一個泥裡,自是不一樣。只是如今姨奶奶去了,家裡頭再沒個真心照顧她的人了。
玉鳳又把薛二郎想了一回,痴心妄想了一回,再也不願意做白日夢了。於是當真惦記起,鶯兒臨走時候說的那番話來。只是夜裡頭摸了摸自家的肚皮,又是垂淚,又是捨不得。總是左思右想,拿不定主意來。
而玉堂居里,薛三郎聽得東院兒裡逃走了顧氏,薛二郎心急如焚,每日裡生意也不做了,只帶著人四下裡亂竄著找人,跟只瞎了眼的耗子一樣到處亂竄,不由得笑得暢快極了。
他這輩子,最恨的便是這個哥哥了。哪一日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