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第3/5 頁)

原野離我們很近

然而王站在最後的石階上

微微一抬手

滿足於群臣的山呼

滿足於靈魂的安寧

雨　夜

雨這麼傾訴，讓每一道

縫隙都竦動起來，揉碎的夜色

恰似他的注視，那冷漠

令人懷念。在匆匆往來的

人群中，衣衿帶起的風

拍打著廣場那守望的空白

沙沙聲直立紙上，窺視著我

旋渦裡閃藏的一絲僥倖

那奔忙與我是陌生的，雨

挽留了我熟悉的獨白那過錯

堅持如一場秋葉的揮舞

這等待就註定是記憶中

那隻敲響的手。想起

昨天是一番勞作，分別時候

親聆鐘聲響起，因為那番杜絕

面頰上留下了沉思的履跡

雨這麼傾訴，是我將身體

當作一片屋宇嗎？他的背影

注視著我的慌張，在我舞蹈時

我需要文采，需要寧靜

給**

將我的筆架作峰巒，文字

漫過小溪便是你的園林

自家院子裡，黑夜紛紛揚揚

走廊上的雨聲在椅子邊瀰漫開來

我高興的時候撒一點野

學著蜀人把狂雲叫做風雲

杯子的吱嘎聲讓我習慣了窗外的

枝條，從不憐惜你的善意與奔忙

屋子裡的雜亂帶給我一陣愜意

從這衣架上，帶著歡顏亦可辨得

流言的真偽和宋人的山水

心靈早懂得進退，在一番

得意的辯解中展現你的遲鈍

看到了你，比什麼都徒勞

2008/1/10

李夫人

將來再見吧。如果有將來

淚水還不能淹沒我的選擇，你

陰沉的目光淌過我歌賦一般的原野

還感覺癢癢的，感到你這次畋獵

歸來是多麼匆忙。我的夫君

別忘了那一記回眸，不正是它

當年讓你驅盡全城的百姓

這回眸只為你所有，海一般的冷

我走的恰是時候，沙漏還沒有漏盡

眸子裡的黑暗。原諒我的突然轉身

這背影從沒有背叛你的粗野

你是一杯風。黑夜將跨過我的軀體

來到寬敞的後殿，唯有那粗大的柱子

才能鎮住殿角的寂靜。你會步上

高臺，沒有穹隆遮住你的搖晃

金戈鐵馬亦不能將你支撐

你凝望著淡淡的群山，別忘了

我已還給你整座的宮殿

一場完整的宴會，編鐘在絮語

收穫者啊，時間將泯滅今天的狼狽

這眸子為你點燃了那麼多個黑夜

以後，讓我去照亮你坦誠無悔的沉醉

我可以安然聆聽岩石間的滴水

而背影將輕聲說出你的無知：

她依然純潔，依然那麼美麗

世界還不是一付殘敗模樣

1996/7/10

第二輯 濁流

第二輯 濁流

19、無　題（有人從巷子裡走過）

20、最後的葬歌

21、炎　夏

22、濁　流

23、沉默的山嶺

24、海的風景

25、珊　瑚